秦遇白吃了一惊,难怪刚才大哥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那么难听,原来是因为这个。
老天,分手这种话在秦守墨面前提,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也就是对她,这要是换了其他哪个女人,大哥恐怕当场就毫不留情的把人给一脚踢出去了,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迟迟这小妞最近确实有点奇奇怪怪的,有时候看老大的眼神怪怪的。
“迟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发现你最近看大哥的眼神都很复杂,有一种相爱又不敢爱的纠结。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描述对不对,反正我就是这样的感觉。”秦遇白舔了舔嘴唇,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迟迟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呆着没有回答。
如果连秦遇白都能看出来自己的纠结,那是不是也代表秦守墨也全部都看见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问自己呢?
咬牙,迟迟有些为难的道:“我也不知道,自从那天见过爷爷之后,我总觉得当初决定要和禽兽在一起是错的。我们似乎真的有很大的隔阂,家世、学识、兴趣爱好和修养素养都不相同,即便我们现在再相爱,也难保证我们之后会不会敌得过时间带来的冲击。我很怕,怕禽兽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爱错了人,怕他嫌弃我什么都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平凡女人。我不确定,这样一直走下去,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一种结局。”
她微微合着眼睛,眼皮盖住了大半的瞳孔,也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一点破绽都没有流露出来。
秦遇白看着她这样,忍不住心底一痛。
这样的话,他曾几何时也听过。只是那个时候说这些话的人,还没有这样直接爽朗的性格。
那话,是南瑟对他说的。他还记得,南瑟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好也是初秋。
那一天是秦守墨的生日,南瑟再次很久之前就已经让秦遇白陪着她去买要送给秦守墨的生日礼物了。那一天,南瑟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穿着一身洁白的过膝连身裙和短靴,带着姣美的笑容走进秦守墨的小别墅。
然后五分钟,就哭着跑出来了。
那天是他载南瑟过来的,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在门口,就好像是知道南瑟会出事一样。
南瑟跑出来,捂着嘴巴一直在哭,然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居然还等在那里,就那么从他身边跑走了。
然后他开门下车,追了上去,终于在一个转弯的路口追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南瑟。
南瑟见到是他,哭倒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清楚,原来南瑟带着礼物进去,却看到秦守墨在和另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一看就是社会女精英人士的女人在一起。两个人笑语晏晏,还在喝酒。
那个女人的气场十分强大,直接让南瑟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不自信的跑走了。
他听完这些话之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劝慰她,让她要了解清楚事实真相,要不然很容易就产生误会了。
对于自家大哥他还是很了解的,如果对南瑟没有那样的感情,根本不可能让这个丫头像条小尾巴一样一天到晚跟着他。
他劝南瑟,南瑟当时也说了这样一番话。说她很不自信,说她不知道禽兽对她的爱到底是不是明确,万一哪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弄错了感情,那她要怎么办?!
那天他和南瑟说了很多话,超过从小到大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