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他心里特别的矛盾,退开后,他沉深的眸子看向南城熏,见他好像很担心,很焦急的神情,疑惑的猜疑,难道皇上知道这事。
不然,他为何见墨宫胤受伤就如此心急,如此紧张。
所以,深思熟虑后,他还是不问了,他什么也不知道。
“大公主驾到”突然门外响起公公尖细的声音高喊。
大公主南城霓墨蓝色的长裙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似有些关着急的走了进來。
殿里的众人纷纷跪地行礼,直呼“参见大公主,公主千岁,”
南城霓直径朝南城熏所站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摆手:“起身!”
众人缓缓起身,一个个都好奇这大公主來这里干嘛。难道她也以为皇帝受了伤。
“皇上,你沒事吧,案子了结了吗。抓到人了吗。”南城霓走近就开口先问,话还未说完目光就向龙床看去,见墨宫胤躺在床上,惊道:“宫胤怎么了。受伤了吗。”脚步不由的向床边迈过去,坐在床上,本能伸出手去想握墨宫胤的手,却看到手臂处绑着绷带,手一顿缓缓垂下。
南城熏站在原地,微微敛眸,“中了一箭。”
“伤得很重吗。为什么还沒醒。”南城霓一脸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他。
“过些时辰自然会醒,中了毒。”南城熏淡淡的回答。
“哦,只要沒事就好!我挺担心他的。”南城霓闻言松了一口气,转过脸,看着墨宫胤那张沉睡着妖魅的俊脸,心里突然甜甜的,喃喃低语:“你倒挺能干的,能破案,帮皇上剿灭了圣教潜藏在南京已久的巢穴,你真的很厉害。”说罢,手不由自主的朝她的脸缓缓伸去。
墨宫胤原本早就在吴太医给她包扎伤口后就醒了,后來又听到南城霓进來了,便打算装昏睡,可沒想到听到南城霓这么肉麻的话,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也能强烈的感觉那朝自己的脸伸过來的手越來越近,她不想醒來都不醒,要是被一个女人抚摸自己的脸,全身的鸡皮疙瘩一定会肃起。
眼看手就要靠近墨宫胤的脸庞,墨宫胤骤然睁开眼,漆黑如星辰的眸子瞪着南城霓已经伸到自己的嘴边的手,诧异看着她:“公主”
南城霓也未想到她会醒來,伸到她脸庞的手微微一僵,缓缓垂下,转换成给她理被子,“嗯,你醒了。还觉得哪儿不舒服吗。太医都在,要不叫他们再给你瞧瞧。”
墨宫胤瞥了她一眼,淡淡的摇头:“不用了,不痛了。”动了动身子,想坐起來。
“就好生在这里歇着,不要动了。”南城熏站在一旁见她要起來,便朝前一步,凤眸盯着她,出声提醒。
墨宫胤抬眸看了他一眼,弱弱的吐出一句:“属下想回南苑歇息。”她不想躺在这个家伙的床上,太恐怖了,想到上次那家伙就这样躺在床上,而她摔一跟头,压在他身上碰到那个部位,她心里毛毛的。
“呵呵”南城霓突然发出一声轻嗤。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她,这公主是笑个啥呢。
墨宫胤忍着右手的不方便,缓缓坐了起來,却看到南城霓唇边那一抹轻笑,疑惑的看着她:“公主笑什么。”
“笑你很可爱,睡哪儿都是一样睡,别人想睡皇上的龙床都沒机会呢。你还不想睡。这是多大的荣幸呢。”南城霓抿唇轻笑,眨了眨眼睛。
那双眼像会说话一样,墨宫胤看得面色一怔。
不管如何,墨宫胤她就是不想睡在这张床上,便敛起脸上的怔然之色,肃然的再次望向南城熏,说道:“皇上,百花湖的案子已破,这三年连续死的男子都是中了圣教的绝情蛊,而赵学士之子赵魁只是在墨国世药谷识食了圣教教主白染韵的食人蛊,原本是这食人蛊是针对子世神医的,是他运气不好而已。这些不是属下瞎乱胡编,暗部侍卫躲在暗处全部听得清清楚楚,皇上可以问他,一切就自然真相大白。”黑眸微暗,看南城熏面色有些深沉不悦,她毫无畏惧的明治继续说:“御花园赵魁之死,与属下无关,而圣教更与属下毫无瓜葛,毫无关系,请皇上明察。还恳请皇上看在属下尽心尽力的份上,准属下几天假养伤。”
其实她也怀有私心,今日在后院,她完全有机会躲过白染韵挥过來的利爪,更有机会拖延时间等到暗部赶到,将白染韵活捉。可是她并沒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置身替白染韵挡下暗处射过來的箭,却也很巧妙的躲过了要害,只射中了手臂。这样做,她有两个好处,一是让白染韵对她另眼相看,还侥存一丝疑虑的情感。二是,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杀了白染韵只会少了一个劲敌对付南城熏。
既然他可以做到试探自己不顾自己的性命,那她也跟他好好玩玩什么是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