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一句话,虽然很严肃,可听在心里却有一丝暖意。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墨宫胤抿唇笑了笑,明白的应道,瞟了眼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他也没吃多少,便道:“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用了,朕不饿。只是还有一些事还要处理,你先回营帐里等着朕,朕将事情处理完了就会找你。”
“嗯,那我先把东西收拾了。”墨宫胤端起东西就走了出去。
南城熏坐在主位上眸色深邃的看着她走了出去,抿紧薄唇,沉默片刻,才冷声道:“进来吧!”
话落,外间有一位身穿黑色劲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主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南城熏抬眸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男人,声音里透着一丝沙哑。
“回禀主子,任务失败。属下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离将军身边全是高手,根本还未靠近景凌将军一步,就被击退了。”黑衣男人仍垂着头,将办的事情结果如实禀报。
南城熏微微眯起狭眸,倒也不恼:“罢了,阿离将军如此护他,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且上前来,替朕把把脉,朕最近觉得身体有乏累,不知是怎么回事?”
“是。”
黑衣男人低应一声,起身走到案桌旁,恭敬的站直身体。
南城熏在他走过来之时已经挽袖将右手平放在桌面上,等他把脉。
黑衣男人举起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脉搏处,面色肃然,谨慎的拧起眉,屏住心神把脉。
在把脉之际,南城熏神色淡漠,黯然垂眸,目光定在一片不由深思起来,他暗自派人去救景凌,却失算了阿离竟然安排高手保护,不肯交出人。如此以来,景凌只能随着阿离去朝国做俘虏。
回神之际,余光瞅见黑衣人脸色暗沉,他缓缓敛起眸,沉声询问:“如何?朕的身体是不是”
说到最后,他并没有直言,而是欲言又止。
最近他也觉得很奇怪,可又说不出身体哪儿不对劲?
黑衣人漠然的收回手,站直身体,抬头目光严谨的看向南城熏,低声轻问:“主子,最近可是没睡好?觉得时不时头会一阵阵的刺痛?”
南城熏有些愕然,疑惑的点头:“嗯。”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继续道:“主子有中毒的迹象,可属下一时无法判定是什么毒。从脉象上来看,主子的身体是气血不足,嗜睡,甚至是不能动情?”
南城熏心中一震,面色逐渐黯沉,眸色一闪,蹙眉冷声问道:“在你心中可有猜出朕是中了什么毒?”
“从脉象上看是中毒。”黑衣人迈步走过去,眼睛盯着南城熏的那双眼,细致观察片刻,才开口:“可从主子的眼睛里看却像是中蛊,中蛊的人,会容易嗜睡,烦躁,身体无力,如果刚才属下说的话全对,那主子就是中了蛊毒。”
“蛊毒?”南城熏很惊讶,凝重的拧眉。
为什么会中蛊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那么谨慎,怎么可能会中蛊?
他黯然的垂眸,想到一个月前白染韵的那一掌?难道是那个时候是她给自己下的蛊。
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觉得身体有些奇怪的。
黑衣人眸光一闪,瞥了眼南城熏的脸上的神色,道:“这种蛊只有圣教总坛才会饲养的,也是很罕见的,名叫洗髓蛊,是针对那些挚爱着对方的男女,只要任何一方中了这个蛊,两人只要行了夫妻周公之礼,男人就会被蛊虫吞噬意识,进行脑部洗髓,忘记那个他曾深爱的女人。但是这蛊也有一定风险,如果双方不是深爱,那双方都被蛊噬咬而死。”
南城熏听到最后,冷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黑眸缓缓眯起,抿紧了唇,大手更是紧紧地攥握成拳。
这到底是谁下的毒?
除了圣教白染韵有这本事?还会有谁?
深思片刻,他轻叹一口气,眸光一凛,薄唇微启:“怎么才能将这蛊引出来?”
“引此蛊必需要用挚爱女人的血,不过在这过程中会很痛苦,主子,属下怕你会承受不住?”说到最后,黑衣人面色担忧的看着他。
南城熏眸底一片寒冷,冷冷睨向黑衣人:“子裔,你有几成把握?”
名叫子裔的男人正是那时与阿离激将军对战的人,更是三百骑兵的首领。而他还另有一个身份,曾经是圣教的教徒,只是被人陷害才逃出来,被南城熏所救,得以重用。他对蛊和毒都特别有研究,而且对战场上的阵术也很熟练和精通。
子裔面色肃然,凝起眉答道:“回主子,此事属下有只有三成把握,可属下不敢拿主子的命做实验。”
他可是天子,稍有不慎出什么意外?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