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赵老头的一声怒吼,刚才还十分嘈杂的宴会大厅里立刻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停地朝这边张望,有些不认识赵老头的人,本来还想问问是谁敢在鲍老的寿宴上大呼小叫,但是看到鲍松林和钱建军后,这些人也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连鲍松林和钱建军都在,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冒头。
至于刚刚从小厅里走出来的那些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赵老头,看着赵老头身后的秦海。
这些人面面相觑,从惊愕中回过神后,立刻用眼神和身边的人交流,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
赵老头刚才竟然说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师门长辈,是他的那位师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是所有人眼里都是浓浓的惊讶之色,大家只彼此看了一眼,就能确定,刚刚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赵老头那么喊。
韩劲松更是彻底呆滞了,他离得近,不仅把赵老头暴怒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也把赵老头刚才和秦海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脑袋里现在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就好像被一口黄铜大钟罩在脑袋上哐哐地猛撞了两下,被彻底震懵了。
至于韩劲松身边的珍姨,刚才已经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是听到赵老头的怒吼后,她原本已经变得铁青的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然后又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目光呆呆地看着秦海,圆睁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之色。
这一次,是鲍松林率先回过神,他没见过秦海,并不知道秦海和钱建军他们都认识,所以听到赵老头的怒吼后,他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就快步走了上去,好奇地问道:“赵大师,这位是——”
赵老头余怒不休,冷声道:“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起过的那位师门长辈,也是我赵某人的师叔。”
“啊!”鲍松林听说秦海就是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多活几年的那位大师,他就再也顾不上琢磨秦海的年纪了,恭敬地对秦海施礼道:“原来是大师亲至,鲍松林有失远迎,真是太失礼了,请大师恕罪!”
秦海淡淡一笑,“鲍老不用客气,我是不请自到,是我叨扰了。”
鲍松林汗颜,赶紧说道:“大师客气了,像大师您这样的贵客,我是请都请不到。”说完,他看了一眼四周东倒西歪的那几个保安,面露诧异之色,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误会而已。”秦海轻描淡写地说道。
鲍松林暗暗松了口气,既然是小误会,那就没有太大问题了,而且他从秦海的表情来看,赵老头的这位师门长辈似乎并没有真的生气,看来请人家续命的事情还有得谈。
心情稍稍放松之后,他又仔细看了秦海一眼,见秦海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心里又是暗暗吃惊,心想赵老头的这位师叔果然道行高深,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保养得这么好,看来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如果能请得动秦海出手,那他说不定还真的能多活上几年。
一念及此,他心里更加火热的同时,对秦海的态度也更加恭敬起来。
就在这时,钱建军也从震惊中醒转。他惊愕地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秦海,又看了看被秦海护在身后的曾柔,很快就确认秦海就是前两天在酒会上见过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