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装听不到而已!他是存心折腾自己罢了!当她老鼠吗?逮着就不放过!
心中刷屏吐槽的时候,筱汐嘴上却是笑开了花,声音也立马变得软糯乖巧:“哪有,我只是担心分神会影响练功的进度,影响了进度怕圣尊不开心,呵呵……”
君墨清拿掉遮面的书,慵懒起身,身姿回转间神色淡然,优雅得仿佛一幅千古风月的画卷:“你可以尽情分神,你只要站上聚灵台,即便晕死其上,功法也能自行运转。”
“……”不要这么打击人好不好,我知道我只是个容器,但也不至于无用至此罢!真是句刻薄醒脑的话呀!筱汐心中愤愤吐槽,却也找不到话来回他,果然嘴笨很吃亏!
君墨清不再言语,只是淡淡的注视筱汐,一双冰魄流冰般的眸子幽深如广袤的夜空。
筱汐在他不瞬目的注视下,感觉身体中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就在她忍不住要无话找话的时候,“哗”得一声水响,一只鱼儿脱水而出,掉进了一只琉璃水桶中。君墨清宽袖一拂,收了渔具便转身走了,宽袖流云,步履飘忽,似一朵入了雾中的白兰。
三个时辰后,三丈高的水台散去,筱汐被一阵风托到了水榭中。早已麻木僵直的后腿已经没了知觉,趴在地上很久后,筱汐才一拐一拐的挪回了湖心岛。
没有回小竹屋,筱汐径直去了小楼。
楼外山水清秀,院中枫红如火,满目的绯色美得带了魔性,泣了血般摄人心魄。
筱汐走到楼前恭敬的唤道:“圣尊?”
“何事?”君墨清的声音从院后传来,筱汐绕行而去。
后院一套白玉桌椅,桌旁一架铜炉上置着一个冰蓝色小壶,君墨清正煮水沏茶。
“圣尊,我可不可以养只鸡?”筱汐停在十步外,甜甜的问。
君墨清执杯的手顿住,眉梢微微跳了跳。她这是想干嘛?当这是农家小户养家禽吗?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薄凉的声音辩不出喜怒:“不可。”
“……”筱汐语塞,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想养鸡玩,我只是想不挨罚。”
“挨罚和你养鸡有关系?”君墨清挑眉疑问。
筱汐再解释:“如果不养只鸡来报晓,我每天都会拿不准起床的时辰,早起了我睡不好,晚起了要挨罚,还会引得您生气,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