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上面是中空的,有一层类似玻璃的东西黏在盖子的框架上,所以我们不用打开木匣,就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本古籍,四个镶金大字的书名我还是能看得懂的,叫做:赵放传记。古籍的右下方有一些小字点缀,应该是简介之类,我却只能看得懂“临南王”三个字。
陈瘦子就要上前去开那木匣,我赶紧一把拽住他,斥责道:“在前面墓室内的那些古籍是怎么毁掉的,你忘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陈瘦子慌忙住手,无奈的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能把它打开??”
顺哥眉头紧皱,说道:“这木匣中肯定也有火磷,那玩意可是非同一般,古人如何把它放进去的,我们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到,这东西在木匣内静止不动,我们也看不到它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稍微掀开盒盖,那么空气流通进去,那火磷立马就会流动起来,紧接着就会燃烧,那么这一切就会毁于一旦。”
华子急道:“就这么个小盒,我们不如直接给它搬走,等出去了再想办法打开它。”
顺哥两眼盯着木匣,已经大半天了,听到华子这么说,急忙说道:“这个万万不可!你们瞅仔细了,这木匣底部有金丝,似乎有什么猫腻,这种机关我见得多了。你要是贸然取走木匣,那么就会引发墓室里的机关,在这空荡荡的墓室里,到时候咱们连躲都没地儿躲。”
在他们讨论的这个空档,我早已想到木匣内的书籍很难得到,不想去白费那力气。又看到这间耳室墓壁上有大片的壁画,于是就离开他们几米远,独自看起了壁画。
壁画底部离地面有三十公分,而壁画顶部离地面也不超过两米,总的来说壁画宽度有一米五左右,所以我们能看得相当清楚。
壁画上所讲述的比我之前的疑问更加让我挠头,我向他们喊了一嗓子,他们就扔下愁人的木匣,向我走来。
壁画非常庞大,围着这间耳室的墓壁足足画了一圈,讲述着赵放的一生。
我们摸索着找,好不容易才在左面墓壁夹角处找到它的头尾相接之处。
当年战乱期间,一个年轻人,年纪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跪在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马下,在说着什么。很明显这个少年便是赵放,因为那中年人的相貌和前面墓室里赵放的画像完全不同。
华子说道:“这个骑在马上的人好像在哪见过,怎么这么眼熟。”
陈瘦子想了想,就记起来了,说道:“这个人不是在人俑室里和皇帝老儿一起端坐在龙椅上接受将军参拜的那个人吗?”
他这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确实就是他,准确的说应该是“仲父”王导!而人俑室里的那个参拜皇帝的将军,倒还真的和这画中年轻人十分相像,难道那个人就是赵放?他是个将军?那么这跪在马下也就是求王导收留,刚刚参军了。
我们接着往下看,果不其然,这年轻人骁勇善战,得到王导的赏识,没多久就被升任副将。
此人带兵打仗百战百胜,好像从未溃败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面貌轮廓从原来的稚嫩逐渐成熟起来,而他的惨无人道也就越来越发挥得淋漓尽致。
每到一处,凡是自己军队之外的人,不管是敌军还是平民百姓,男的尽被杀光,且手段十分残忍,兵勇们惨遭其生剥活埋,是个小头目的则被他五马分尸,敌方将军直接被其活扒背皮,然后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用刀削割下来,一边看着他疼得嗷嗷直叫,一边把肉放在火上烤熟了分而食之。到了平民百姓家,看到女性,尽数侮辱,然后杀尽全家。若要是孕妇,更是悲惨,直接用矛刺破她的肚皮,将腹中婴儿拎出来,用水冲干净血污,然后扔进酒坛子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