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多深不得而知,不过我所担心的不仅仅是锋利如刀片的石体割伤我们,而是怕这些东西把绳索切断,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直接摔死也是有可能的。
我想了想还是得按照顺哥之前和约翰逊所用的办法,那就是把两根绳索互相之间勒一道绳扣,那样的话能保险一点,如果说一条绳索被切断了,那么还有另一根,不至于两个人同时跌死。
往下落了差不多得有上百米深了,我们并没有发现那些巨灵兽的影踪,不过四面结实的土壁上有一些硕大的岩洞,那些洞并不深,手电筒完全能照见洞底,我估计这些洞就是它们的老窝。
想来它们已经下落到底部了,或许已经进入了密道之内。我不禁为顺哥他们担心起来,眼下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若是遇到了什么东西,再加上巨灵兽从后面跟过来,前后受敌会相当棘手。
想到这里我慌忙督促他们加快脚步,算了算得有一百米深了,按照顺哥之前的话说差不多快要到底了。
布里达心急如焚,一边下滑一边不停的呼叫约翰逊,可是任凭他喊哑嗓子也是没用,耳麦里只有“嘀嗒嘀嗒”的声音。
耳麦里的滴答声伴随着潮湿的黑洞中水滴的“滴答”声响,就像是不同乐器演奏的同一种乐曲一般。
四个人正急急地往下滑,想不到我和伊琳娜所呆的那根绳索突然间紧绷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那股拽动力,上面的绳索呼呼的砸了下来,很明显绳子是被尖石给磨断了。
四个人同时喊了一声,只感觉身子上下颤了几颤,重新保持平稳。
我擦了一把汗,幸亏刚才有所准备,把我们的绳索和华子他俩的绳索系在一起了,所以即便我们的绳索断了也不至于掉下去。
不过四个人现在被一条绳索支撑着,将近五百斤的重量会不会把绳子压断我也不敢保证。
越害怕的时候越是倒霉,“噗”的一声,这一条绳索也脆生生的断裂,原本定住身子的我被谁的登山鞋狠狠的踢中了脖子,紧接着四个人大叫着一同向下掉过去。
“啪嗒”,我只感觉双脚陷入了淤泥之中,掉下来的距离并不高,或许不过五米。
淤泥层有六七十公分深,这一陷进去直接到了小腹。
深吸了几口气算是为自己庆幸,不过布里达随之说道:“完了!这下绳子都断了,上去也是个麻烦事!”
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找到顺哥他俩要紧。
四个人挣扎着从淤泥内挣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不远处的一个土门走去,这座门不过一人多高,正是顺哥之前所说的那个暗门。
称之为门有些不妥,因为它更像是一个洞口,一个在土石壁墙上开凿的口子。
看到这个入口我们愣了一下,布里达突然说道:“这条暗洞难道是一个盗洞?”
布里达这么一说我忽的也明白过来了,我们走过来的这个黑洞确实是一个盗洞,表面参差不齐不说还有很多铲痕,不过之前没有这么想过。
毕竟这么深一条洞那得多少年才能挖成,任谁也不敢想象。
我们兴奋之余不免有些紧张,既然是条盗洞那么必然是有人来过,妈的!难不成又得白跑?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地上的脚印通往深处,那是顺哥和约翰逊的脚印,顺着这些脚印必然就能寻到他们两人。
我试探性的喊了两嗓子,对讲机传回来的只有“嘀嗒”声响,目前还是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