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的话激怒了地上的卓林，但是气在当头时，他忽然从中听明白了什么，愣了一下。
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盯着他那张脸：“……你是东方无月？！”
“东方无月吗……呵。”他突然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他们都称我为夜无月，那个姓氏我已经丢弃很久了。”东方无月说话间，目光渐渐转为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只是在一眨眼间，眼底又恢复以往的冰冷。
“就和你口中叫‘东方寒’的人一样，不过她改了名，我改了姓。但她比起我更加可笑，生在那样又恨又憎的家族中。”
“东方寒……”卓林刚刚没有听错，这个男人叫她‘东方月’。
这是她过去的名字吗……？
“不过我没有想到她还会来见我，”说着。东方无月走上来，一把扶起地上的卓林，让他坐回到床上去。蹲下身伸出手检查了一下少年那双不能动弹的腿，继续道：“膝盖骨碎了，呵！她竟然还会抱着这种希望来找我，小子，她把你看得很重。”
“什么意思？”卓林打心眼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口气，而是他那种眼神，浑浊的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气，仿佛不曾为这个世上的任何一切挣扎过，所有人在他眼里就如一个死物。
这样一个看淡世间而绝望的男人，真的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东方寒时的样子。现在认真一看，无论是眼睛，还是看人的眼神，还有说话的口气，以及那冷漠的神态东方寒都和他相似极了。
“她恨我。”
听到这里，卓林为之一怔。
“不，应该说她恨所有姓东方的人。”东方无月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我想你还不知道东方月，不，是你口中叫的东方寒过去是怎样的一个人吧。”
这样说时，他看着卓林。
明明知道这或许是不能揭开的秘密，但是如果能因此多了解她一点，任何风险他都愿意冒，卓林这样觉得。
“先不提我那个已经死去的哥哥，我那所谓的嫂子在没有嫁给我哥哥之前，可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支女。”说到这里，他眼里泛着寒芒，甚至还出现了一抹痴癫狂躁之色，以及那抹显而易见的深深恨意。
“那个女人和那个恶魔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加以利用，甚至为了拉拢我加入他们的计划，我的亲哥哥，我那个所谓的亲哥哥……”说到这里，东方无月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所不能掩盖的仇恨。“把他的妻子亲自送到弟弟的床上，还把唯一的女儿当成实验体，那些年，你可知道我和东方月过得是怎样的日子，甚至她还当了那对魔鬼五年的傀儡。”
卓林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自己现在所听到的一切。
“一个睡了她母亲的男人，你觉得她会不恨我吗，我们东方家族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耻辱，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如果没有你，恐怕我都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是我怎么忘记……”他冷冷一笑，“东方月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呢。”
“你说够了吗。”忽然出现的声音，冰冷无情的语气，打断了房间里压抑的气氛。东方无月和卓林都在第一时间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