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来队里,就遇上了龙华小区的案子,我也没来得及询问你的近况。对工作还适应吗?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你父亲还好吗?”陈涛又关心地问。
“谢师傅关心,我很好,很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和同事们。不过……”说到这里,吴昊伦眼神又暗了下来,“不过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一直郁郁寡欢。”
“可以理解,晚年没了伴儿,难免孤单。若是工作不忙,你就多陪陪父亲。”陈涛安慰道。
“我会的,您放心。”说着,吴昊伦的目光中泛出了一股感动,“直到现在,我父亲还经常提起您。当年若不是您带着同学们帮我和父亲料理母亲的后事,我们父子真不知……”
“昊伦,你要再提这件事,就是和你师傅见外了!失去了至亲,作为教官和同学,帮忙是应该的,可别放在心上了!”陈涛笑着说。
“好……”努力克制住感动,吴昊伦的内心,却再次泛起了浓浓的暖意。
“报告!”就在这时,袁林和叶惠宁也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查得怎么样?”陈涛急忙问。
“首先,我进一步查了那个强行登陆金亚装饰公司邮箱,向董宵发送邮件的黑客上网地址,只不过,对方不但使用了动态IP且刻意隐藏了上网地址,加之上网时间非常短,根本不能锁定其位置,只知道是在本市。”袁林首先说。
“钱红那边查得如何?”陈涛又问。
“我们通过锁定钱红网名‘雨中落花’,已经在网上找到了钱红的情人,并调取了二人的全部聊天记录。”袁林回答。
“哦?有什么发现?”听到有了进展,陈涛急忙问。
“那人网名为‘夜行者’,其QQ号码是多年前申请注册的,经过核查,其填写的注册信息也是错误的。只知道,‘夜行者’是从去年秋天开始,与钱红在网上聊天认识的,此后不久,二人越聊越投机,感情迅速升温,很快确定了情人关系。只可惜……”说到这里,袁林开始显得沮丧,“只可惜,这‘夜行者’非常狡猾,聊天过程中,只是一味讨钱红的欢心,对自己的信息,诸如职业、家庭状况、住址等等,透露得非常少。即便偶然提及,也非常笼统,且前后不一致,缺乏可信性。”
“一点可用的信息都没有搜集到吗?”陈涛又问。
“这‘夜行者’反复强调,自己表面看起来很光鲜,家庭美满,事业小有成就,但其实婚姻状况并不好,内心很寂寞,心情非常压抑。”接着袁林的话题,叶惠宁进一步汇报说,“但我认为,这不见得是‘夜行者’的真实生活状态,极有可能,是为了博取钱红的好感和同情心而编造的。”
“陈队,虽然聊天记录上没有找到有用信息,但我们也有一个重要发现!”这时,袁林话锋一转说道。
“有发现还不赶紧说?!净说些没用的信息干什么?!你这林子,就喜欢卖关子!”颇为“气恼”地看着袁林,陈涛急忙催促道。
“虽然‘夜行者’和钱红是在网上认识的,可实际上,自去年冬天,两人第一次约会见面开始,他们的交往,就转入了现实之中,此后的网络聊天内容就有所变化了,一般是简单的问候,或是直接约定下次约会的时间地点。”袁林回答。
“能不能从他们曾经的约会地点入手进行调查?”陈涛用商议的口气询问。
“很难。”叶惠宁如实答道,“通过查看聊天记录,他们第一次见面,‘夜行者’让钱红等在其公寓西边的一个岔路口,由他开车将钱红接走了。我查过了,那岔路口周围没有监控录像,也没有固定住户,更何况,事情过去了将近一年,即便有监控,也不可能被保存了。”
“此后的见面,‘夜行者’都会说‘老地方见’‘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等我’之类的字眼,非常模糊,从不提具体见面地址。”袁林继续说。
“真是狡猾!”陈涛不由说。
“陈队,我感觉这个‘夜行者’一定有问题!”这时,一旁的吴昊伦忍不住发言了。
“说说理由。”陈涛说。
“如果‘夜行者’真如自己所说,是一个婚姻不幸,事业不如意的男人,那么,他在网上找到钱红,继而与她谈情说爱,也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或是寻求刺激,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如此小心,如此设防。所以我认为,‘夜行者’接近钱红,很可能别有用心!”吴昊伦分析说。
“轮子说得有道理,我和惠宁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夜行者’,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袁林不由说。
“怎么找?你有想法了吗?”陈涛问。
“这……直接问钱红不就行了吗?他们既然约会过多次了,钱红一定认识‘夜行者’。”吴昊伦不由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