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山区情况怎么样?”邱亮接着询问。
“阿欢的亲生母亲,和她的继父老王头,都早已过世了,但在同村,我们找到了阿欢的一位同母异父弟弟。她弟弟回忆了阿欢离开时的情形,与谢景文所描述基本一致。”吴昊伦立即回答。
“她弟弟有没有说,阿欢离家之后,是否回去过?”邱亮又问。
“没有。阿欢离开后,她弟弟就再没见过姐姐。”吴昊伦很肯定地说。
“不过……阿欢弟弟还提到过一个情况,我认为是条线索。”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吴昊伦又说。
“什么情况?”邱亮问。
“阿欢弟弟说,在姐姐十六七岁的时候,曾有一户条件不错的人家上门提过亲,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这户人家的聘礼,都是她弟弟没见过的一些奢侈品,当时,弟妹几个不懂事,还催促姐姐赶紧嫁过去。”吴昊伦说。
“提亲算是什么线索?谢景文曾提过,阿欢聪明漂亮,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听了这些,袁林表示不解。
“关键是,阿欢弟弟说,提亲这户人家,姓崔,提亲人,应该就是崔长根!”吴昊伦道出了这一惊人事实。
“什么?!崔长根?!崔长根曾向阿欢提过亲?!”袁林很是惊讶。
“因为时隔太久,阿欢弟弟并不敢确认,但崔姓是没有错的,这一点他很肯定。”吴昊伦回答。
“不是没有可能。”这时,邱亮发表了意见,“谢景文证词提到过,在混迹社会之前,崔长根就很中意阿欢,另外,阿欢弟弟描述的提亲时间,也在崔长根开始犯罪之前。”
“邱局长,如果阿欢弟弟所说的提亲者,真的是崔长根,那么,在清崖镇,崔长根对阿欢相对‘宽容’的态度,基本可以解释了。虽然阅历无数,但阿欢对崔长根而言,意义还是有些特殊的。”这时,陆锦铭插言了。
认同点点头,邱亮继续问,“婚礼以及阿童的个人情况调查如何?”
“在清崖镇的齐村,通过几个年纪稍长的人,我们了解到有关阿童的部分情况。据说,阿童的家,先前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阿童父亲酗酒赌博,家境就败落了。阿童有个弟弟,但在兄弟两个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带着弟弟改嫁,阿童随了父亲,兄弟两个就分开了。几年后,阿童父亲也死了,留给阿童的,就只剩一套二层砖瓦房。所幸阿童很勤劳,一个人撑着家,日子还算将就。若不是那场婚礼,阿童的命运也不致如此。”叶惠宁首先介绍了一下阿童的基本情况。
“阿童本名叫什么?”这次,是陈涛提问。
“他没有本名,甚至没有户口,没读过几年书,生前也没出过远门。所以,村里人一直称呼他的乳名,就是阿童。但因为齐村的村民都姓‘齐’,因此,阿童也理应姓齐。”叶惠宁回答。
“其父母弟弟的信息呢?现掌握多少?”陈涛又问。
“父亲叫齐海,母亲改嫁后就再没回来,至今,齐村的人对她的记忆都十分模糊了,只记得她好像姓李。阿童的弟弟,乳名‘阿里’,随母亲离村时,也就是七八岁,自此也没有消息了。阿童亲人的情况,就了解了这么多。”叶惠宁答道。
“尽管母亲带着弟弟改嫁,但我认为,兄弟二人应该有过联络,甚至比较紧密,如若不然,阿童也不可能在自己即将婚礼的时候,唯独通知弟弟参加。”这时,陈涛不由说道。
“陈队长说得没错,据村里一位老太太回忆,阿童生前唯一出过几次远门,都是去看望弟弟,另外,阿童还时常给他弟弟写信寄钱,可以看出,阿童对弟弟感情还是很深的。”叶惠宁说。
“阿童看望弟弟,具体是去了什么地方?”陈涛问。
“这就无人知晓了,阿童从未提过,大家也没有问过。”叶惠宁又说。
“对婚礼的情况呢?谢景文所说是否属实?”这时,邱亮又开始询问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