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晴也是一般,淡淡微笑道:“这样说来,好在丁大人做了大官,不然阿彩姑娘估计就找不到丁大人了。”
丁卯心直口快的说道:“那当然是。”
但是说完,丁卯马上明白过来凤兮晴这句是话里有话,明明就是在说阿彩是因为丁卯做了官才来找他,若是他不做官,阿彩是不可能来找他的。
丁卯心里十分的郁闷,想要反驳,却发现没什么可反驳的,确实是这么多年,自己去阿彩他们住在的村子找过他们家,而阿彩她从来没有到丁卯住的地方去找过,或者,丁卯心里一沉,也可能,她去找过,但是听说自己穷的把房子都拆了,吓跑了。
这天下像柳青青那样不计较自己在穷困潦倒的时候还不顾一切接济别人的人太少了。
想到这里,丁卯想起了当初遇到柳青青,柳青青不顾柳夫人的反对接纳了自己这个异类的时候的感动,或许,日子久了,环境变了,自己真的忘记了一些宝贵的记忆。
丁卯的心里默默的升起了一股自责,用复杂的目光看向了柳青青。
就在丁卯回忆着当初柳青青不记自己贫困接纳自己的感激之情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民女阿彩,见过王爷,见过姐姐,见过两位客人。”
丁卯才知道阿彩已经走进来了,一下子冲淡了对柳青青的愧疚之情,抬起头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这几天魂牵梦绕的那个小女人——阿彩!
阿彩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白皙的面庞,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秀气的小鼻子,身材也是玲珑有致,从哪里看都有着一种妩媚之感。
这样的阿彩跪在那里,丁卯看了觉得赏心悦目,柳青青看了觉得伤心欲绝,凤兮晴看了觉得看到了一只标准的狐狸精,上官景则是在心里轻蔑一笑,长的这样风骚的女人,跟本进不了他上官景的府门,因此,上官景淡淡应道:“免礼,起来吧。”
阿彩小心翼翼的站起来,然后对着丁卯会心一笑,又对着上官景谨慎一笑,虽然说是谨慎,也还是隐晦的抛了个媚眼。
上官景马上垂下了眼帘,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心里却骂了句:狐狸精,当本王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吗?
面对此情此景,凤兮晴默默的在心里给上官景点了一个赞,能够面对狐狸精的媚眼丝毫不动心的他,真是让人欣赏!
阿彩站在那里,见几个人都不说话,便低声对丁卯道:“丁哥哥,唤阿彩来何事?”
丁卯心疼众人坐着,就阿彩站在那里,竟然指了身边的椅子道:“阿彩,坐吧,你柳姐姐带了一个说故事的人来,给我们讲故事听。”
阿彩闻言来到丁卯身边坐下,心里却用眼睛偷瞄了坐在对面的四个人一遍,柳青青她认得,交过手,她跟本没把柳青青放在眼里,坐在柳青青下手的那个中年男人,阿彩不认得,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阿彩皱眉,这个人会讲故事?他能讲出什么故事来?
至于坐在柳青青上首的那个女子,阿彩的心倒是一凛,说不清的,就是觉得那一个不好对付,至于坐上上位的那个景王,阿彩早就如雷贯耳,今天头一次见,心里还真是有一些小期待。
只是,看对方对自己似乎完全没有兴趣,她也只能暂时收敛了那个贪欢的心,毕竟丁卯现在才是她必须要抓住的男人!
阿彩看了一圈,便又笑意盈盈的对丁卯说道:“哥哥,怎么还不开始?”
丁卯也感到气氛过于诡异了,便道:“这可是晚上,你们不打算讲了吗?我可要睡觉了。”
柳青青看着丁卯和阿彩的眉来眼去十分的碍眼,但是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便咬牙道:“张伯伯,讲吧。”
那个中年男人便站起身来,首先朝上位的上官景行了一礼,才开始面带微笑的对着几个人说道:“我认识一个人,他是我的堂兄,早些年间,我们十分要好,常在一起喝酒种田,但是,有一次,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对他刮目相看。”
丁卯听了开头有些不耐道:“后来怎么样了,简单点说吧。”
那个张伯一笑道:“他那时候新婚,从我家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在夜色中摇晃着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了。然后,他爬起来仔细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他踩到死人了?”这一次是阿彩被故事吸引了,出声问道。
“不是,但是比死人更可怕。”张伯应道,然后接着说道:“地上还真躺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最可怕的是那时候是冬天,按理说人都穿着棉袍,但是那人身上只穿了一件亵衣,薄薄的,跟本连外袍都没有穿,脚上也没有鞋子,脚黑黑的,头发也散乱着,脏兮兮的,既像个要饭的,也像个疯子。”
“这个故事有趣,快点讲下去。”坐在上位的上官景听了这个开头也很好奇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