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闻言大喜过望,急忙领命,而后就去挑选士卒,准备劫营。
并州军的大寨立于水中,并州军的士卒们,好像都在船上休息。
当夜寅时,副将率领五百人马悄悄离开永安县城,直扑并州军大寨。
因为怕马蹄声,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并州军。这次劫营,副将带领的全是步卒。
眼见距离并州水寨越来越近,副将急忙止住众人,小声说道:“等下冲到河边,尔等只管放火烧船即可。”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而后就在副将的率领下,悄悄摸到了并州水寨旁边。
今夜的月色并不算明亮,就连星星也有些黯淡无光。如今知了虽然已经开始减少,偶尔仍旧可以听见它们动听的鸣叫。
道路两旁,还时常有一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飞在天上鸣叫两声。
“近了,近了!”
副将看着眼前,静静漂浮在汾水上面的船只,在心中大声呐喊着。
“点火,烧船!”
副将低喝一声,他身后的士卒,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火把。
“杀!”
火光刚起,附近忽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一道道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那些拿着火把的西凉军。
在昏暗的晚上,点着火把的一方,无疑会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箭靶。
随着喊杀声的响起,那些本来静静停靠在河边的船只,都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向汾水中央飘去。
“快将火把扔到那些船上!”
好在副将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他知道中了埋伏以后,就扯着喉咙大声喊道。
甘宁弯弓搭箭,紧紧注视着战场。直到西凉军副将,大声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才微微眯起了眼睛,松掉了拉开的弓弦。
“噗嗤!”
那只箭矢,毫无疑问的射中了西凉军副将的脖子。
“嗬嗬!”
西凉军副将捂着脖子,脸上带着惊恐与不甘。鲜血喷溅而出,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
剩余的西凉军士卒,全都惊恐的大声叫着。
他们慌乱的丢掉手中的火把,有的扔向水中的战船,有的直接扔在地上,而后被人踩灭。
然而,此时的战船已经飘到距离河岸很远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火把,能够扔到船上。
火把被灭,西凉军已经损失了八十多个人。在黑夜中失去火光,并州军的弓箭手,也没有了射箭的目标。
“弃掉弓箭,随我厮杀!”
甘宁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八百水军,直接扑向群龙无首的西凉军。
突然中伏,以及主将的死亡,使得西凉军的意志开始崩溃。他们呐了一声喊,直接四散而逃。
并州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追杀着四散而逃的西凉军。
带着一千步骑的永安守将,一直派着斥候侦查前方的战况。
当他看见远处火光升起的时候,脸色一喜,知道副将已经靠近了并州军的水寨,开始放火烧船。
然而,震天的喊杀之声,却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急忙大声吼道:“诸军随我前进,救援前去劫寨的兄弟。”
话毕,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并州军厮杀了一阵,西凉军早已四散而逃。由于天色昏暗,再加上西凉军并不熟悉地形,所以也没敢分兵追击。
“将军,这次前来劫营之人只有五百,永安守军仍有一千五,我等应当如何夺城?”
甘宁说道:“永安守将并非庸才,若我所料不差,他一定会带领一支接应之兵前来。牵我战马来,正好趁着今晚,诛杀此獠!”
说到这里,甘宁眼中闪现出啥意思疯狂之色。
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之人,凭借一千百水军,就敢擅自前来攻取永安,想要立下头功。
这场战事,是他投奔并州以后的第一战。若是不能干净利索的取得一个大胜仗,日后他必定会被其他人瞧不起。
因此,甘宁才铤而走险,引诱西凉军来攻。还要带领八百水军迎战永安守将,想要凭借自己的勇武,将其诛杀于此。
若是永安的两员守将尽皆阵亡,永安县城必将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