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边界,旌旗如云,三万步卒正朝濮阳城方向缓缓而行。
帅旗之下,庞统身着青衫,手摇羽扇,胯骑一匹八尺多高的骏马,与全身盔甲鲜明的高顺并辔而行。
一骑斥候飞马奔来:“启禀两位将军,前头三里之外,便是濮阳西山,山间只有一条大道可通行。”
高顺沉声问道:“可有埋伏?”
“暂未见埋伏。”
“再探!”
“喏!”
庞统望着那斥候驰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一缕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呜嗷~
就在众公孙军即将靠近西山的时候,突然头上传来一阵苍凉而沉闷的唳叫声。
庞统和高顺两人抬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是乌力吉,主公有难!”
两人惊得魂飞魄散,当即喝令道:“全军加速前进,务必于日落之前赶到濮阳!”
帅旗舞动,号令随着令旗层层传递了下去,众公孙军立即加快了脚步,轰然朝濮阳方向疾奔而去,带动着漫天的烟尘。
不过半个时辰,西山便已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条宽敞的山道自山谷之间蜿蜒而入,直通濮阳方向。
“且慢!”庞统突然吼道。
自官渡之战以来,众将都对庞统心悦诚服,高顺自然也不例外,当即喝令大军急停了下来。
呜呜呜~
大军带起的烟尘刚刚消散,山道两旁突然号角声大起,无数的曹军自山道两旁涌现,如林的刀枪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耀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
轰隆隆~
无数的滚石和擂木滚滚而下,瞬间将山道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若非庞统喝止行军,前军兵马必然有不少人要丧生在那滚石和擂木之下。
抬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曹军兵马,山道左右两旁,各立着一杆大旗,一杆绣着“贾”字,一杆绣着“于”字。
“贾诩,于禁!”高顺惊道。
于禁也就罢了,大名鼎鼎的乱国毒士贾诩,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此刻就连庞统都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怎么办?军师?”高顺急声问道。
庞统摇头苦笑道:“主公陷于危难之间,急切之间难以奇袭,唯有死战!”
高顺激声道:“好,我等就算拼却性命,也要冲杀过去,吹号,准备攻山!”
随着苍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响起,一排排弓弩兵抱着万钧连弩,率先向前,在山前一百五十步外排好阵势,沉重的万钧连弩已然架上铁支架,怒臂高高的抬了起来,一枝枝森然的箭头狠狠的瞄准了山上。
山上的曹军主将贾诩和于禁眼见公孙军这般阵势,便知道敌军要拼命了,急声道:“不可大意,列盾,防守!”
一面面大盾如同城墙一般竖立在众曹军身前,严阵以待。
杀~
喊杀声大起,高顺请庞统在后军坐镇指挥,亲自提起长刀,率众向山上扑杀而去。
与此同时,一团团黄蜂般的弩箭升空,狼牙箭带着嗜血的呼啸向山顶扑射过来,所有的曹军士兵都迅急地避入一人高的巨铁盾后面,同时扬起手提圆盾防护头顶。
“笃笃……”,盾面上已布满一层箭矢,一些箭矢从盾缝中穿过,射中曹军士兵的身体。有人惨呼倒下,片刻功夫,“笃笃笃”地声音再起,第二拨利箭射至,连绵不绝。
借着头顶上的弩箭的掩护,数万公孙军士兵,嗷嗷大叫着,奋不顾身的继续向前,子如狼似虎狂涌上山,前锋刚刚如飞借势冲上半山腰,山上的滚石和擂木便滚滚而下,断肢残臂血雨纷飞,就连高顺也险些被巨石砸中。
贾诩站在高高的山巅上,这处地方山势陡峭。公孙军无法从此处攻山,正好用来瞭望观战。贾诩根据四处攻山的公孙军兵力情况,不断出一道道指令,将投石兵、弩箭手等远攻战士予以调配,刀盾手、枪兵等做好肉搏准备。
公孙军势若疯虎,曹军屹然不退,双方犹如两头争食地猛兽。拉锯似的争夺,陷入前仆后继的疯狂之中,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嘶吼声远传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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