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率四万大军与高顺的安济军已经在此相持了半月之久,各有攻守。
高顺手中五万多精锐,再加上那八百步战无双的陷阵营,而夏侯渊手中四万大军却有两万新募之兵,而且基本都是步兵,两军若论野战自然是高顺占优。然而安济军以曹军旧部为主,虽然换上了公孙军的精良兵甲,战斗力已今非昔比,但是攻城战非野战,守城方的优势使巨大的,更何况他们的对手还是大名鼎鼎的夏侯妙才,要想破城谈何容易。
所以夏侯渊坚守不出,高顺也是毫无办法。
然而僵局却在一个多月之后被随后赶来的援兵所打破了。
那一天,东莞北门,烟尘滚滚,鼓角震天,甲衣如雪,戈戟如林,十万援军汹涌而来,紧接着又将整个东莞城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那是臧霸、徐庶率着安济军后军五万,田豫率幽州军三万,刘政率辽东军两万,齐齐汇集在东莞城,以图一举剿灭夏侯渊,再趁机一鼓而下,占领徐州全境。
十五万大军,十里连营,一眼望不到边际,无需进攻便已令众曹军心惊肉跳,士气大降。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东莞城远离许都,曹操是不可能派兵来增援了,如今他们成了孤军一只。
虽然夏侯渊强行激励士气吗,可是依旧无济于事,曹军的士气已然降到了冰点,就连夏侯渊自己那憔悴和黯然的神色也出卖了一切。
更可恨的是,公孙军也不再狂攻,只是每天在城下劝降,一边高声大喊,一边敲锣打鼓助威,只气得夏侯渊狂躁不已,差点吐血。
要知道,城下的安济军原本就是曹军降卒出身,如今一个个盔甲鲜明、精神抖擞的站在城下,成了城内曹军活生生的榜样。
不管是魏公,还是鲁公,都是大公孙的一方之雄,跟谁干不是干?而且相比起来,魏公的名声要比鲁公好的多,根本没有任何变节的后遗症,众曹军心头早已蠢蠢欲动。
而更为致命的是,那些新募的青州兵,原本就是被强行抓来充数的,心中更是没有任何对夏侯渊或者曹操效忠的觉悟,不用公孙军蛊惑都想着逃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终于令夏侯渊崩溃的事情发生了,连续三天,每天晚上都要偷偷溜走一批士兵,其中不乏伍长、什长、百人将等低级将领。虽然夏侯渊斩杀过一些被抓回的逃兵想震慑众军士,却丝毫不起效果,逃走的士兵依旧越来越多。
一连四五天过去了,新募的曹军硬生生的逃走了一半多,两万新军只剩一万多,若非夏侯渊让老军将新兵团团控制起来,恐怕早已走光。
他们都是强行抓来的当炮灰的,对曹家原本就无好感,如今士气浮动,正是他们出逃的大好时机,就算运气不好被抓回来斩首,也比守在城中等死好。没人认为东莞城能最终守住,与其等到届时城破人亡,不如冒险出逃。
即便夏侯渊令那些老兵看守住新兵,这些新兵依旧是心腹之患。这样他们不但要防备城外的敌军进攻,还要防备一万多新兵叛乱,正是内忧外患。更何况,那些老兵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人也是一心思走,还有部分人摇摆不定,真正愿意死战的铁杆并不多。
……
夕阳西下,阴冷的阳光照在东莞城头,死气沉沉。
夏侯渊提刀伫立在城头,望着一点点坠下的落日,眼中一片迷茫之色,转头再看看那些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士兵,听着城下公孙军的叫嚣声,他的眼中更迷茫了,如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天意如此,事已不可为,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他在心底长长的叹息。
如今城内不过三万多大军,而公孙军多达十五万人,在这样的低迷的士气之下,根本就不能抵挡十五万装备精良的公孙军的攻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逃兵只会越来越多,形势也只会越来越糟。
就算凭借城高墙厚,强行坚守,东莞城中的粮草已然不多了,最多只够一个多月,最终就算公孙军只围而不攻,一个多月之后也会不攻自破。
至于援军,东莞城距许都有两三千里之遥,曹操根本就不可能率大军绕行而来,所以一开始他麾下这只兵马就成了孤军。
此时,唯有拼死一战,就算不能突围,终究也能败得体面一点,别无他途。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东莞城外的公孙军便被一阵激烈的锣鼓声惊醒。
东莞城守将夏侯渊率军倾巢而出,开门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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