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翰就要了一个包间,这是一个很雅致的小包间,里面有一张很古朴的茶桌,还有三张红木座椅,其他就别无长物,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看上去很宏厚,很朴实,萧博翰没有在说好的这个包间看到市长季子强,应该是他还没有来吧?
萧博翰自己点上了一壶茶,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细雨,他没有急躁,更没有过多的猜测,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享受,这不仅仅局限于等待情人。
在萧博翰感觉中,季子强比起情人一点都不会逊色多少,因为他是柳林市的市长,是柳林市的大哥。
这清雅淡香的茶水给萧博翰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意镜,这是一种鲜醇、清新、轻快、爽口的味觉,它是这样的清新怡然、甘甜爽口、回味无穷、芬芳扑鼻、香气怡人。
看着壶中漂浮的茶叶,那是一种为了瞬间的精彩而释放全部生命的悲壮之美,那又是为了瞬间与水的自由舞蹈而生发的相知之美,那是为了将一生凝聚的精华尽情展露的大气之美。
一片片绿叶的舞蹈,在水中幻化着茶山的宁静和澹泊,幻化着生命的沉重和轻盈。如果你思考,如果你欣赏,如果你品味,茶之舞蹈也许就是一个人的舞蹈,一个人在清水中尽情旋转身姿与你自由的对话。
门口响起了沉稳,从容的脚步声,萧博翰知道,这应该是季子强来了,萧博翰没有站起来,他不需要过于的殷勤和讨好,他也要让自己变得淡定,因为今天是季子强要来见自己。
没有敲门声,或许作为一个市长来说,他很少去敲门,不管走到哪,他都有秘书,都有众多讨好的人群帮他拉开门,请他进去,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这里没有秘书,也没有局长,县长们,坐在这个包间里面的只有一个被称之为隐龙的江湖大佬。
按说,自己是不应该来见他,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见他都对自己不利,自己从人生价值观上也不允许自己做样做,但万事都有个例外,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推开了门,季子强就看着同样镇定从容的萧博翰了,他在微笑着看自己,手中那支烟还冒着淡淡的灰蓝色,他站了起来,笑着说:“这应该是我和华市长的第二次见面了,看起来华市长比上次更精神了许多。”
季子强没有说话,他走上前去,看着桌上的茶,端起一杯来,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很满意的坐在了萧博翰对面的靠椅上,从兜里掏出了香烟,打火机,还从手腕上卸下了一块精致的手表,吧这些东西都一一的整齐的排列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就喝了一口萧博翰为他早就倒好的茶。
萧博翰也没有在说话了,他很仔细的看着季子强的这些动作,想从季子强从容不迫的这些动作中判断出他此刻的心境,不过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不,准确的说,萧博翰还是从季子强掏出的东西中看出了一点东西,那就是季子强似乎做好了准备,要和自己好好的长谈一次,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包袱。
在他们喝掉了第一杯茶之后,季子强才抬起头来,说:“我麻烦过你一次了。”
“嗯,你是说步行一条街吧,但你也还给我了一次人情。”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季子强不屑的说:“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有我的目的。”
“当然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你是一个徇私舞弊的人,你上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都让我逃过了一次重大的灾难。”
“我是有意的,但是我另有目的。”
“是吗,可以告知我一下你的目的吗?”对这样的谈话方式,萧博翰感到很有趣,上次季子强通知了自己,让自己免去了一次风暴,本来自己是要感谢季子强的,但他却说他另有目的,这确实很有意思。
季子强自嘲的笑笑说:“我上次已经违规了,不过好在我不是一个很注重形式的人,这样说吧,我是感觉你相比于柳林市的其他帮派大哥来说,还算是一个有药可治的人。”
萧博翰就眯起了眼,仔细的品味着季子强这句话的内涵,好久之后才说:“你准备挽救我?”
季子强笑了:“这一说也未尝不可,但我关心的是更多的人,更多的企业,这点可能和你想法有些不同吧?”
“是,我们两人本来所站的立场,角度和环境也不同,那么按你刚才的话意,是不是想说你要改变我和其他很多人的前途,未来?”
“不错,我是这样想的。”季子强自己帮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之后,他提着茶壶,虚示一下,好像要帮萧博翰也添上,但萧博翰是不会让他动手的,萧博翰接过了茶壶,默默无言的自己也帮自己添上。
季子强端起了茶杯,但又放了下来,从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了两支香烟来,递给了萧博翰一支,自己也夹起了一支,他们都没有给别人去点烟的想法,各自点上了自己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