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娘、三娘事先被抓作人质了?啊?”凌南天闻言,蓦然止哭,骇然惊问。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马彪没有为难二位夫人,是用轿子把她们抬走的?可能……是骗走她们俩人的吧?马彪……好象自始至终没有为难过二位夫人。”田水源一愣,不知所以然,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句,又回忆了一下。
“轰……”
便在此时,外围的马正、胡三迪率部朝凌府内扔手榴弹。
手榴弹落地爆炸,弹坑甚深。
弹片乱射,尘土飞扬。
树折墙倒,积水激溅。
“杀……”欧坚权领着一个排的骑兵,策马进府,冲杀而入,某些因为府内再度起战火又怕房塌而受惊的仆役、丫环起床逃命,不意却纷纷倒在欧坚权的长马刀之下。
刹那间,十几颗人头落地,尸首分离。
“得得得……嗖嗖嗖……啊啊啊……”
一阵马蹄声响,一阵刀锋啸掠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惨叫声响。
凌府刚刚弥散了硝烟,又溅起了一阵血雾。
“弟兄们,快开枪迎敌!赵狗娃,机枪扫射,快!”好在冯云是将门虎女,反应最快,果断下令。
因为凌南天沉溺于悲痛之中。
田水源又忙于巴结凌南天。
赵狗娃手一挥,领着十名警卫员,就地一伏,各执手枪或是端着机枪,就往凌府大门扫射。
“砰……”
“达……”
“啊……”
“嘶哑嘶哑……”
刹那间,凌府之内,再次枪声大作,惨叫之声又是此起彼伏,战马嘶鸣,刚刚冲进凌府的骑兵纷纷中弹而堕马。
“轰轰轰……咔嚓……轰……”
外围的胡三迪、马正等人又不时扔手榴弹进来。
所剩的几处房子,纷纷被炸毁,残木碎屑四溅。
凌府再陷火光冲天之中。
“田水源,你率领本部人马,往北面抄过去,利用树木掩护,袭击马彪的骑兵,快!”冯云是将门虎女,之前无作战经验,但是,平常时父亲的教导,关键时刻也派上了用场。
虽然在庭院内作战,但是,她马上吩咐田水源率部由北往南,从背后袭击欧坚权的骑兵排。
她布阵派兵,竟然似模似样。
“冯毅、路洋他们肯定不会跑远,肯定还会接应凌南天的。他们不可能扔下凌南天不顾!娘的,赌一把,赌对了,老子今后就能升官发财!赌输了,老子到时再回马彪那里,就说刚才老子是被冯毅奸贼所挟持的。就现在这个情况,马彪损失惨重,急需兵员补充,量他也不敢枪毙老子。”田水源伏在地上,一直没有开枪射击,心里再打着小算盘,权衡追随马彪或是凌南天的利弊。
“是!”耳闻冯云下令,田水源刚好想通了,也盘算了,权衡好了,便应了一声。
他挥挥手,握着“盒子炮”,率先往北面跑。
他领着一队人马,借着树木的掩护,又再奔南面而来,然后端枪,朝欧坚权的骑兵排背后开枪。
“撤!”欧坚权变成了腹背受敌,正面面对的是赵狗娃等十人的机枪扫射、“盒子炮”连环射击,还有刚刚从沉痛中清醒过来、如疯了一般的凌南天的反击。
“马彪,你这死畜生,出来!你今夜一定要偿还少爷一家的血债!少爷今夜一定要宰了你!”凌南天确实如疯了一般,在枪林弹雨之中,他竟然忘了危险,竟敢站起身来。
他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跑向欧坚权的马队,对着冲锋,边跑、边打、边骂、边吼,既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又仿佛完全忘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