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心中一紧,就那么一个洞,人是怎么消失的。
光是在这里站着也没用,现在师姐也不见了,他一个人怎么有脸回去。那洞口是怎么一回事情,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
之前和张胖子纠缠的时候,铁锥就拿下来,怕师姐看见,白童将铁锥揣进兜里。
现在正好师姐也不在,白童犹豫了一下,绑在了自己的左手中指上面,依旧是露出一个头,扯下一块布小心的缠好,炸一看,还以为是中指受伤。
这东西总是要拿出来用的,一直放在包里也不好。
准备就绪,白童看着那洞口深吸一口气,朝着那里走去。
师姐都下去了,二娃子的危险也就降低了一半,在白童看来,至少比他先下去要有用的多。
走进洞口的时候,白童并不着急进去。
洞口四周的泥土松动,被供起来一层一层的,之前还以为是拔人参时弄出来的。看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地皮被挤过一般,皱巴巴的,又给拉长。怎么瞧着怎么别扭。白童将手在皱巴巴的地面上按了按,很结实,且稍微一用力,泥土便往四周推开。好不容易展开的地皮,又一次被挤成了一块。
洞口不断地扩大,白童将手一松,没有了力道,这洞口突然之间又合拢了,看起来就只有脑袋大小。
也是洞口扩开合拢的速度太快,这才让人产生了一种消失的错觉。
这洞口是活动的?白童才不会相信一直脱毛狗,会知道做一个这样的“门”。这种门类似于推拉门的原理,只是方向变了。白童跟着胖子做了这么多年的装修,也晓得这种门原本就是源于中国,之后才发展到日本,朝鲜。最初,在宋代的山水画中,便有了推拉门的身影。
将泥刨开,瞧见里面是一块石板,现代技术有着触摸式感应门装置,而这石板光是看着表面的苔藓便有些年头,怎么瞧着都不是近代的。
真不晓得这些石头都是怎么弄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白童天生对这些东西就比较感兴趣,在里面东敲西看的,倒也摸出了些门路。感情最里面有个活动的机括,只要上面一用力,便能触发机括,让下面的齿轮转动,将石板四散推开。
感觉到里面的玄机之后,白童决定看个究竟。
就在这刻,白童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顿时,白童啊的一声叫出来,仰面栽倒在地。
机括摊开,直溜溜的从洞口落了下去。
下面是什么,会不会死?到底有多高,怎么这么黑?
“能下去就下去,磨蹭什么?”一个男人站在后面,将抬起来的脚收了回去。一身休闲西装,加上他精干的短发,宝蓝色的眼睛。他轻轻勾起薄唇,表情带着点烦躁。
白童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他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双手抱头。
一声闷响,白童双眼陡然瞪大,这一下摔了个结实,感觉背脊骨都断了一般。白童半天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好在这下面是泥地,又有二娃子的背包垫着,这才好点。
白童缓了口气,这下面漆黑一片,只能够看见上面碗口大小的亮光。还好白童的眼睛与众不同,根本就不受黑暗的限制。
他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这里就像是一个通道,看着凿痕很粗糙,看来是仓促之间就着铲子打出来的。更显得像是一个矿洞,只是不知道上面的口子意义在哪里。
想着之前自己确实感觉有人踹了一脚,又赶紧将嘴巴闭上,缩在死角藏起来看着上面。
不管是有人跳下来,还是探个脑袋出来,但凡露个脸也好让白童心里有个准备,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缺德。
可上面安静的很,那一脚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般。等了小会儿见上面也没动静,白童走出来,避开那个洞口往前面走去。
“师姐,二娃子。”白童背着两个包,叫了两声,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这能去哪?
前方依稀有流水声传出来,白童侧耳去听,声音不大,应该是条小溪。
现在二人和那条大白狗都不知去向,前面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岔路的样子,且这里就跟井道一样,一条路通到底。等着,这流水声是怎么一回事情。
难不成前面还真有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