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心底暗暗的想着,面上却装出一副惧怕的模样,甚至身体都微微的抖动了起来,梦魔以为那是潋滟害怕所以才抖了抖,其实不知道,那是她在心里憋着一抹笑意才导致的。
想想刚才把这小姑娘联想成旱魃的亲戚,潋滟就觉得好笑,若是让旱魃知道了她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把这家伙的纤长十指尖利指甲给统统剃个干净。
越想越觉得可行,潋滟差点就要笑出声来。在她正面已经为微微张开眼的南幽一看到她这表情就知道,眼前这个以为胜券在握的梦魔怕是要遭殃了。
“念在你还算识相的份儿上,我会让你死的舒坦些的。”语毕,梦魔那只白而森然的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潋滟的后心插去,这女人一直背对着她,想来是知道她的眼睛在夜里有什么作用的吧。
咔嚓,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三儿的耳边,梦魔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惨败的倒退了几步,“你,你,你诈我!”此时,她那纤长的手指上指甲尽数断裂,片片都是在肉中断裂,那钻心的疼痛感都掩饰不住此刻的怒气。
顾不得一直不断滴落鲜血的手指,梦魔眼中杀意尽显,另外一直手也伸了出来,但却不是和之前那只一样,这只手是红色的,比之前那只手看起来更加的森然可怖。
手上的红色在手腕处慢慢隐去,整个小巧的红手上还遍布一些横七竖八的丑陋条纹,就如同百年的树上那一道道沧桑的树疤一般。十指依旧纤纤,指甲却是比那只白手要短了一截,但上面那缭绕的黑气却让人并不觉得比那白手上的长指甲更让人放心。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梦魔那红色的手往前稍稍一探,指甲上的黑气立刻就如同有了生命搬朝着潋滟和南幽飘了过去,顷刻间就将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梦魔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这黑气是地脉上的污浊之气,管他什么神啊仙啊还是阴曹地府里来的阎罗,只要一碰上,那就等着被它蚀骨化魂而死吧。
可惜她笑的有些早了,太过得意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那黑气在两人的周身来回盘旋却一直无法近身,他们两人的周身隐约可以看到一层薄而流动的晶莹东西,似水非水,似冰非冰。
“不错不错,这东西不错,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梦魔竟然还能弄到地脉浊气,看来为了跟着我们下手,你的主人倒是费了不少力气,只可惜你要功败垂成了。”
话音里带着点点笑意,立时就把梦魔脸上那阴恻恻的笑给定在了脸上。怎么可能,这地脉浊气的厉害她是知道的,这两人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梦魔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两人慢悠悠的伸手,如同驱散淡淡炊烟一般的把那黑色浊气给驱散了个干净,梦魔眼中已经由不可置信变成了慌乱,连地脉浊气都摆不平的,他们还算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