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父爱,相反的是,从小我就跟着母亲受到世人的冷眼对待,我母亲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很多人都劝她改嫁,可是她害怕继父对我不好,死也不肯,就那样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可在我十岁那年,母亲终于病倒了,再也没有站起来。”
说到这里,土行慕明的眼中流露出无与伦比的怨恨,对他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错误,他必须要找那个男人报仇,必须给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十岁那年,就是我母亲去世的那一年,我去土行门找过那个男人,可是我被轰了出来,还被他的手下狠狠地揍了一顿,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揍我的那一顿,唤醒了我体内沉睡的血继限界,而正是因为那一次的血继限界,让土行门门内的一个高人收我为徒,传授我法术。”
提起那个黑衣人师父,土行慕明的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他恨那个男人,但是他并不恨土行门,毕竟如果没有那个黑衣人师父,就没有今天的自己,就算拥有血继限界又怎么样?碰到了纯物理输出的对手,自己还不是只有被动挨打,一无是处?
“我来参加这一次的茅山大会,也是师父的意思,他要让我在茅山大会一展身手,让土行门的他看到我真正的强大,让他为曾经拒绝了认我而后悔,让他为对我母亲所做的那些,亲自忏悔。”
土行慕明捏紧自己的双手,以他的实力,成为茅山大会信岳的分赛区冠军几乎毫无压力,可是如同易凡的所说的,这家伙败给了自己的自负,如果今天没有易凡,没有这个表演赛的话,可能这家伙真的就成为了信岳分赛区的冠军,然后成为历届第一位不属于茅山的分赛区冠军,然后以这么一个身份去征战总决赛了,总决赛上面,他一定会看见那个他恨了一辈子的那人人,如果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继限界和强大的土控之力,他一定会求着自己去他的土行门吧。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今天的表演赛,表演的确实过火了。
难怪土行慕明这家伙看起来像是土行门人,但是却以闲散修道士的身份来报名参加这一次的茅山大会,原来这家伙是土行门门主土行洪刚的私生子,难怪能继承土行门几率小的近乎于无但是却真实存在的血继限界。
听到这里,易凡也被这小子的故事给打动了,他是一个没有童年没有记忆的人,但是先前那残缺的记忆让他隐约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可能自己比他更惨一些,但是至少自己没有他那么大的怨气。
“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你不应该这样执着于名利,我知道你想通过这些来证明自己,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有更好的方法来提升自己的能力,你有着其他人这一生都羡慕不来的能力,你更应该善待这些天赐的福缘,去做更多的善事,我相信你母亲最大的希望,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易凡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他确实没有想到过外表强大而且光鲜的土行慕明居然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刚好让他更加真实。
真是天底下无不做死之理由啊,他确实自信,但是因为盲目,却让自己过于自负,身怀天赐能力,但并不代表天下无敌,可能这家伙的生活过的太顺了,受点打击和挫折还是好的。
听完土行慕明的故事,易凡没有打算在打晕他了,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土行慕明有这么这么心酸的经历,也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心酸的经历,所以易凡才能更加理解这个家伙的不容易,和他的狂妄恣睢。
“不,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需要你来教育,无论如何,今天的决斗,我必须要赢,必须要!”
让易凡惊诧的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在那里做着大赛冠军的梦,都这样了,法力都耗尽了,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土行慕明啊土行慕明,做人,何必执着于此?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能打败我吗?”
易凡回过身来,有些讶然地看着土行慕明,他虽然内心同情这家伙,能理解这个家伙,但是并不代表自己能忘记这个家伙对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虽然知道了他的过去之后在易凡的内心里对这个土行慕明更加了解,理解了一些,但是这家伙的性格,注定了易凡跟他没有什么交集。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哈哈……”
让易凡心中警觉大生的是这个家伙到了现在,居然还在那张狂狰狞的笑着,难道说这小子还有什么后手?
不过这不可能啊,经过先前几次的爆发性的法术消耗,这小子体内已经没有什么法力能量了,已经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了,这小子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别忘了,任何底牌都是需要法力来发动的,这家伙连发动的条件都没有了,干嘛还这么坚持?
“哪怕付出我土行慕明十年的寿命,今天,你也必将殒命于我的手下,没人能跟我抢这个冠军,没人能阻止我证明自己,你们这些路障,都该死,都该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