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半夏只觉得饭店温度遍地了,盆中的火焰不安地摇曳着,秦老板依旧掩面哭泣,好像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样。
难不成……只有她听得到?
“黎半夏,我们秦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就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死!爸爸也不哭!妹妹也不会伤心的!”那无力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不!你错了!你没有体会过你妹妹的想法!”黎半夏站起来,拿着金纸在空中挥舞着,对着空气大喊着。
“你,你怎么了!”秦家看见她那样子,不安地撑着桌子站起来。
“想法!以沫在想什么,你会知道嘛!这只不过是你的测而已!因为你的猜测!导致我秦家变成这个样子!”桌上白烛的火苗不停地摇曳着,飞舞着,一阵狂风刮过,吹灭蜡烛、卷起香灰、吹起桌上的金纸,“黎半夏!你该死!”尖锐的声音,钻入耳中蛊惑人心。
秦老板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停地对着空气喊着,“相濡!相濡是你嘛!你回来了是不是!你出来啊!你出来让爸爸看看你啊!”
“我的猜测!旁人一看也看得出来你家出了怪事!我这是帮你们!要不然你们家早晚都得破产的!”黎半夏扯着嗓子吼着,她在原地转着,却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帮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砰砰砰——”照片后的棺材忽然发出声音,两人纷纷看过去,只见那棺材盖在小幅度地动着,吓得秦老板直接倒在地上,打着颤说道,“相濡是你吗!你回来看爸爸了是吗!你不要吓爸爸啊!”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棺材,深咽一口水,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伸手抚摸着棺材,有些眷恋地看着那棺材,嘴角微微上扬,“里面太闷了是吗,爸爸帮你打开,别急,别急。”
“不可以打开!”黎半夏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冷声喝道。
秦老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黎半夏的手,有些责备地看着她,一板一眼地说道,“相濡说了,里面太闷了,我要打开帮她透透气。”
那棺材一上一下小幅度的动着,黎半夏刚“入行”没多久,是个菜鸟也不懂那么多,只是直觉告诉她,这要是打开盖子,那就大事不好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让秦老板打开棺材盖。
黎半夏上面,抓着秦老板的手臂,用力往后扯,那刚刚脱臼的手别说使力了,动一下都疼,她咬牙皱眉道,“秦老板,你冷静点,她不会闷的,你别影响到她睡觉啊!”黎半夏转脸便看见他那双浑浊的双眼毫无间距,整个人就像被操控一样。
“黎半夏,是你害死了我,一命抵一命,天经地义,你就去死吧!”秦相濡的声音在一次想起来。
那棺材盖被钉子给钉住了,想要打开一时间是有些不可能的,黎半夏用力地扯着秦老板,可是他就想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
黎半夏看着自己的中指,有些犹豫了,要不要叫钟不离过来帮自己?
她缓缓抬起手,将中指伸入嘴中,放在两排牙齿中间,稍微一用力……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咬了下去,可是却送松开了。
他说了,他凭什么要救自己啊,说不准叫了他也不会来,还会嫌弃自己吵到他了。
黎半夏放下手,无助地叹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知不觉地扬起一抹笑,转身拿起一旁的木棍子,面无表情地直接朝着秦老板的后脑勺敲下去,秦老板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那棺材盖还在不停地动着,黎半夏一掌拍上去,“秦相濡,死都死了,还不滚去你的黄泉路准备投胎,在这儿吵什么吵!”
“哼!”秦相濡不屑地轻哼一声,“黄泉路我会去,但是我会带着你去的!”
“咚咚咚——”棺材盖剧烈地动着,无论黎半夏怎么使劲地摁下去,都没有什么用。
“喵——”
黎家。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钟不离洗了个澡冷静了一下,他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景色,整个人有些懊悔,他做了什么?他居然甩了黎半夏,还踩了她!还把她逼走了!
天啊!
钟不离不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地看着桌子上的戒指、手环和锦囊,眉头越皱越深,他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手指不安地拍打着着手臂,“这该死的女人,出去野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回来!”
钟不离的耐心全部都被磨完了,抓起桌子上的东西朝外外面走过去!这该死的妮子只会给他添麻烦!没看见他在生气嘛!居然还变本加厉地惹他生气,真是笨蛋!
看自己等会找到她,非得好好教育一下才可以!
该死的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