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今个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被皇上训斥了?”徐守敬打趣道。
可此时陈玄哪里有心思和他逗乐。他满脑子都是耶律贤生病的事,于是他没好气的白了徐守敬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不能正经点么?你真应该多关心关心你的主子!否则。以后也没你的好日子过!”
徐守敬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其中定然是有深意,于是连忙将陈玄拉到一旁,然后轻声问道:“陈兄,咱家刚才听你那话,是颇有深意啊!”
“能有什么深意。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陈玄知道耶律贤生病这是大事,是万万不可随意宣扬的,所以他觉得还是应该为耶律贤保密。
可陈玄越是不说。徐守敬就越是好奇,于是嬉皮笑脸的对陈玄说:“陈兄。你我相交多年,我的嘴有多严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陈玄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徐守敬,也罢,反正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了。于是他将徐守敬拉到角落,然后用非常小的声音对徐守敬说道:“皇上的身子,怕是好不了了!”
“什么叫好不了了?”徐守敬心下一惊。
陈玄连忙拉住徐守敬,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个老小子,这么大声想死是不是?这件事除了皇上,目前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动摇了国之根本,你我可就是大辽的千古罪人啊!”
徐守敬这才明白自己的失态,于是连忙收敛,然后继续小声的问陈玄:“你刚才说的治不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得的是绝症?”
陈玄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徐守敬说道:“绝症倒不至于,只是咱们这位皇帝陛下现在的身子是外强中干,身子里储存的能力几乎已经用尽,现在我只能强行用补药为其积蓄能量,可这到底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哪一天连药都压不住了,只是恐怕情况会比现在更加的糟糕!”
这话听得徐守敬心惊胆战。他虽然是自小便入了宫,但是从前顶多也不过是太监总管身旁的一个副手而已。因后来穆宗驾崩,之前的那个太监总管给穆宗殉葬了,这才有了他徐守敬上位的一天。而自从服侍耶律贤以来,他对耶律贤的治国方略以及为人处事十分钦佩,所以渐渐也就打定了忠心耿耿跟着耶律贤的心思。可眼下陈玄一番话,却是让徐守敬不禁对自己的未来开始担心起来了。
“皇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这不过是多吃了几粒阴阳合欢散罢了,怎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徐守敬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你入宫早,应该还记得当年的火神淀之乱吧?”陈玄问道。
“怎么会忘记,天禄五年,当今皇帝的父亲世宗皇帝应北汉皇帝刘崇的请求,召集各部首领出兵攻打后周,援助北汉。各部首领因为连年征战,民力耗损,所以都不愿意南侵。但失踪皇帝强令他们按期率众南下,世宗皇帝自己也统率本部人马于当年九月到达归化州的祥古山,晚上住宿羽火神淀。那晚,世宗皇帝祭祀了东丹王的亡灵后,设宴招待群臣和各部首领,喝得大醉。深夜的时候,燕王耶律察割和伟王之子耶律呕里僧率领一班酋长冲入内帐,耶律察割举刀砍死了沉睡中的世宗和皇后萧撒葛只。”徐守敬开始回忆多年之前的那场灾难。(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