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英姐开了门,里面透出热烘烘的暖气。
我进去之后没看到大伯和伯母,随口问道:他俩出去了?
嗯,出去了。英姐穿了一件低胸的毛衣,里面洁白的内衣衬得脖子雪白,让我大大咽了口口水。
怎么了,不舍得出去?我笑道,刚才明明听到她声音有些低沉,好像哭过一样。
英姐说:阿亢,我给你说,其实我这次回国不是因为放假,也不是想家了,而是因为躲一个人。
我眼皮一跳,躲一个人?
他叫苏天元,是咱们县里政法委书记的独生子,跟我在同一个学校留学。这家伙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在国内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孩因为他堕过胎,到国外之后竟然还连续换了三个美国女朋友,最后玩腻了,死皮赖脸的来追我。
我说:那你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昨天追回来了,直接提着东西到家里来的。实在没办法,我就跟着他出去玩,他竟然动手动脚,我听着她的话,我心底的火腾腾的就上来了。
我踢了他那里一脚。
我叫道:干得好!还是英姐霸气。
可是今天他爸爸给我爸打电话,说他儿子被我踢坏了,这不他俩去医院看去了。我爸怕他们报复,刚买了飞机票,让我明天就走。英姐带着哭腔说。
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问她:你昨天踢的时候用力大吗?拼命踢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到蛋疼。
没有啊,我知道男人那里脆弱,没有使太大劲。
这就怪了,按理说轻轻踢一脚虽然也是会很疼,但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呀,莫非是那家伙故意讹人?这种官二代也不是做不出来。
阿亢,我知道你有些不同寻常的朋友,我走了,你可要帮帮我爸妈。
好。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讹人,恐怕你买了飞机票也走不了。我觉得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英姐走。
英姐有些慌神,说:那怎么办?我也怕这个。
没事,我给田德庸打电话问问。这小子在官面上吃得开。
可是田德庸的电话竟然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接的,他一接起来就说:是陈亢啊,我是毛乐意,田师兄回茅山了,有什么事吗?
这家伙,我有些烦躁,随口说道:哦,一点小事,他不在就算了。
挂了电话我说:干脆我们去医院看看。
英姐有些犹豫,说:等我爸回来吧。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英姐急的来回踱步,还不敢打电话问。
到了天色半黑,伯父伯母终于回来了。两个人的样子都显得很疲惫,眉头皱成疙瘩。
爸,到底怎么样?
伯父还没说话,伯母却发火了:你说你,下这么狠的脚干什么?现在从济南请来的医生正在会诊,还不知道结果。人家说了,要是治不好,就要你照顾他一辈子。
那我也就任他欺负不能还手了?英姐也生气了。
伯父说:别吵了,现在肯定是走不出去,买飞机票的事人家都知道了。我和你买点东西去医院看看吧。
我说:伯父我陪英姐去看看,你就先在家休息下。
好,阿亢替我去。我再找人想想办法。
我俩坐出租车赶到县医院,英姐紧张的攥住我的手,我直接找到外科,却没找到人。
问了好几个病房才知道这个苏天元竟然转到了内科,不是外伤吗?
手术已经结束,我说:我先去探探情况,你在外面躲一下。
问清了床位,我找到病房,有几个医生正从里面出来,看到他们互相摇头对视,我就觉得心里一沉。</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