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希也想看苏贤是怎么解决白芷的事情,可惜天色已亮,白芷哭着醒了过来,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床幔,嘴里还不住的说:“将军,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晴希施了一夜的法也有些吃力,尤其她还是用灵体入梦施法,大家都知道梦实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白芷就算梦见一些关于苏贤的事,也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梦境,所以只能通过晴希施法让白芷最深层也最真实的记忆一一还原出来,如果源世界的法力当然无压力,只是到了这就只剩下微弱的法力,好在有之胜无。
白芷此刻泪流满面,晴希也无法对她同情起来。继续用天眼扫了眼白芷,她体内说是毒倒不如说是一种蛊,密密麻麻遍布全身让人觉得恶心可怖,她对蛊涉猎不深,赶紧收回了天眼。
通过昨晚白芷梦里所看的,苏贤对郑韵儿什么心态晴希不敢肯定,但对田灵画一定是很真心喜欢的,不过至少田灵画的死已经找到凶手就是郑韵儿,苏贤并没有参与这让晴希稍微好受些,只是如果苏贤误会妻子出轨,就移情郑韵儿也会不会太不挑了?这郑韵儿还不是一般的邪,竟然能够收拢大庸朝各路优秀美男,可是看庸朝如今的情况她也不像是穿越女,只能说她得到了某种机缘在修邪功。
晴希一路回忆一路飘到了王府大门,遇见了刚下朝的苏贤,晴希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的摆设和世子府是差不多简洁利落,苏贤并没有在书房滞留,而是启动了一个开关,书架立刻启动了一个开关。晴希继续跟着他进了书架后的暗室,当人进去那刻,书架自动阖上。
苏贤点了一个火折子穿过长长的暗道,用手掌轻轻一推,打开一个石门,里面是一个家具齐全的房间。
另晴希惊讶的是里面是有人的,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白发男人听到开门声睁开了眼睛,他有些微微激动发出声音:“贤弟!”
苏贤轻轻点头,靠近中年男人坐着他旁边轻声道:“清风兄,郑韵儿要我安排你儿子进军营,如今边关传来急报,大漠国最近动向不太正常,常常在边关发生冲突,可能是要打仗。”
白发男人听到有关儿子的事情有些急切道:“贤弟,我儿他还好嘛?男人志在四方去打仗历练也是应该的,只是到时候肯定要贤弟多多照拂了。”说着眼角开始泛着泪,他拍着苏贤的手说:“从前我为了郑韵儿害死妻子,漠视儿子,想必他早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也认为我是真的死了。你我兄弟一场,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你一直不肯娶妻生子,老了也好有个后。”
晴希猜测这个白发男人的身份,满头白发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同时依稀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美男子。通过长相她隐隐猜测是严夙的父亲,如果真是他父亲,这个人也太可恶了!年轻的时候害死妻子漠视儿子,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个鬼样子,嘴巴上说后悔却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保护儿子,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这爹当的也太称职了。
苏贤表情有些微怔,他苦涩的摇摇头:“你儿子17岁以前没得到你的庇护,他怎会无缘无故多要一个爹,只怕在他心中我和你一样是郑韵儿的裙下之臣吧。”
他顿了顿,眼眶有些发红:“如果不是郑韵儿实在太难杀,又答应了皇上扶持太子上位,我只怕早随画儿去了,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也不会独活的。”
严清风有些感染他的情绪,他愧疚的哽咽:“贤兄,对不起,是我和皇上害了你。若是我和皇上早相信你的话该多好,皇上也不会早早去世,而我也不会未老先衰。还要通过假死苟且偷生,与儿子不得相见。”
“不是,是我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我深爱画儿却没有护住她,所以她要永远的离开我。”苏贤红红的眼眶也开始流泪,他闭上眼睛无力喃喃道:“清风兄,你可知道我做梦都梦见画儿说她胸口疼,一遍又一遍,我好想把自己的心挖给她,挖给她,我不想让她疼。”
“你是太心疼弟妹了,她知道你在受苦也在心疼你。”
接着他的眉头有些扭曲,声音也开始渐渐拔高:“我在想是不是画儿死的时候被人胸口插了刀!我定要她郑韵儿千刀万剐!”
严清风嘴唇努了努,他不忍心见兄弟有些疯狂的样子:“贤弟,你没有对不起弟妹,这辈子你们有缘无分,下辈子一定还能在一起,而我就算想赎罪夙儿他娘也一定不会给我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