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然见周氏和海姨娘互相指责是对方做下的,而苏尚书此刻脸色黑的像煤炭了,心里一阵好笑。她看戏看的不亦乐乎,看了梅姑回来了,正向她使眼色,她心内了然。
继续看戏,再让你们撕扯一会,也让那个不小心中枪的长公主府的三表哥好好的看看这场大戏。省的蒙了不白之冤也不知道。
“哼,那你总该知道玉容下午和玉华争着要坐长公主府的那辆马车,被大小姐呵斥了。两个人这才去和玉莲坐了苏府的马车吧?如今你又来说担心玉容受伤了,心急才说了那番泼到本夫人头上的话,你这又作何解释?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周氏冷笑着问。
苏尚书听得周氏这样的话,心里一动,眉儿刚才确实是说玉容坐的长公主府里的马车受伤了的。他冷着一双眼看向了海姨娘,莫不是这眉儿见他独宠,心思就大了起来,连周氏这个平夫人也想算计了吧?
海姨娘对上了苏尚书那双冷眼,心不自觉的就是一抖。老爷这眼神太可怕了,今天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怕是不好脱身的。她眼珠一转,忙指着跟着她一起来品湘轩的金嬷嬷说:“金嬷嬷,你怎么和我说是四小姐坐的长公主府的马车受伤了呢?”
金嬷嬷本来听自家主子和周氏打嘴仗听得正热闹,谁知不妨自己就被自己主子拉下了水。她们主子之间怎么闹,只要不是犯了了不得的大错,老爷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自己这个奴才就没那么好命了。
她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突然间福至心灵,那槐花姑娘走时不是自己叨叨也不知道是四小姐受伤了还是四个小姐都受伤了吗。
她当时还奇怪呢,这槐花姑娘怎么和她说完话又自言自语起来了。金嬷嬷马上就像打了一针鸡血一样,激动起来了,她趴在地上说:“老爷,平夫人,我们家姨娘实在是太担心四小姐了,老奴和她说的是长公主府马车惊马了,四位小姐受伤了。而不是说四小姐受伤了。”
苏安然看着这老奴个滑稽样子,心里也啼笑皆非,这老奴反应还真是快。她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一边伺候的槐花,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老奴这么爱财,槐花也一定打点过她了,她倒是不担心这老奴将槐花咬了出来。
“金嬷嬷,说话也不说明白点,害我闹了一场天大的笑话。老爷,贱妾,贱妾错了,请老爷责罚!”海姨娘忙接口,看着苏尚书哀绝的道。
“慢着,金嬷嬷,几位小姐惊马的事,怕孟夫人知道了担心,都是瞒着不许说的,府里也只有老爷和本夫人两个人才知。寒月苑离主院不算近,你一个姨娘身边的老婆子要不是有什么猫腻,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周氏看了海姨娘看着苏尚书的那纠缠缠绵的眼神一阵反胃。
她眉头一皱,攥着帕子的手暗暗用劲,今天就要咬死这个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