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他认识的长女了啊。
苏安然却不理会,自顾自的说:“我娘只是病了,又不是不能教导我了,我一个嫡出大小姐本来就轮不上一个平夫人教导。真要是被平夫人教导了,那说出去爹爹还要被人笑话呢。”她说完后见周氏的脸色紫一阵青一阵的。
又说:“要说私见外男,那平夫人一天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外男了,拿了林伯来说事,也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要说我越过爹爹发话,那更是笑话了,这可是我的品湘轩,不是爹爹的内外书房,这我这个女儿院子里的事还要父亲这个堂堂尚书发话,平夫人,我且问你,你想让外面那些当官的怎么说爹爹?还想爹爹的后院被那些个御史大人说到圣上的金銮大殿上去吗?”
周氏瞬间脸色发白继而发青,她怯怯的看了苏尚书一眼,老爷最在意的就是有人诟病他的后院了。这小贱种,这是掌握了老爷的七寸啊,存心要老爷反感厌恶她啊!
而苏尚书此时的眼神也雷雨密布,似是要将周氏给活活劈死!他的后院如今这样,还不都是拜周氏这个蠢妇所赐,拜她身后的宁阳侯府所赐!
“金桔,去叫林伯进来回话。”苏安然懒懒的吩咐。
金桔忙应诺,低着头,小跑了出去。大小姐完全将平夫人压着打,听大小姐的准没错!
周氏气的指着苏安然一连说了几个“你”字,硬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像是快要被气晕死的样子。
海姨娘看她在大小姐手上吃瘪,不由得在心里暗乐。而苏尚书也觉得周氏这次真像苏安然说的脑子不清楚了,这不是无事找事吗?真是晦气!
这个周氏……越来越不中用了!
林伯进来了,只给苏安然和苏尚书行了个作揖礼,看都没看周氏和海姨娘一眼。
苏安然朝他点了点头问:“林伯可是有什么事要回?”
林伯用浑厚洪亮的声音回道:“大小姐,公子让我回来好好查查长公主府惊马的事,奴才已经查到了一些。”
接着呈出一个青花白的瓷瓶:“大小姐请看,这是在老李的房里搜出来的装有致马疯狂的“爆裂散”。先前海姨娘说她院子里的洒扫丫鬟的弟弟叫小豆子,小豆子亲眼看见老李将撒有“爆裂散”的的草料强行喂给了长公主府上的那匹马吃。致使那匹马在人多嘈杂的地方发狂,府里几位小姐差点遇难。这人证,物证都在,请大小姐定夺!”
苏安然看了看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苏尚书,带着困惑的表情问:“爹爹,这件事你怎么看?平夫人说老李是府里的奴才,言外之意和她没有关系。那么老李这样陷害主家小姐的奴才,爹爹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有就是,他不单单害的我们姐妹四人性命不保,他还把长公主府牵连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