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他姜寒夜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面对面前这个小丫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叹了一口气,还是顺着她吧,既然她觉得信任是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东西,那么他赌一把又如何?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想要疏远他又如何,只要他不放弃,那她就算躲到田野海角那也是躲不开他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苏安然,眉角眼帘都带着缱绻的温柔,“安然,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只是我不想让我的复杂身世影响到你。让你担心,让你焦虑,甚至是害怕……”
“你想说你自然会说,你是不想说罢了。”苏安然声调冷然,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疏远,“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在意你的身世什么的,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发生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姜寒夜算是彻底的知道了眼前的小丫头是不会答回应他的表白了。他带着一丝懊恼一丝无奈的语气道:“安然,别那么快下决定,你总要给我个机会,你再考虑考虑。”
苏安然俏脸一寒,趁着姜寒夜没有注意,一把甩掉他的手,:“这样的话以后你就别说了,把今天你对我说的话都忘记了吧,你还是退回以前的位置,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姜寒夜心里突然就冷笑了起来,他从跟着这个小丫头去了余杭的庄子开始就是存了心思,动了感情的,如今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丫头竟然和自己说退回以前的位置,只做朋友。他姜寒夜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哪怕是她也是一样。
姜寒夜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如花,一脸苍白的女孩子,她看起来是娇娇小小,柔顺乖巧的,就算是生气,那张宜嗔宜喜的鹅蛋小脸也没有一丝阴沉之色,有的只是噘着嘴的俏皮可爱。
这样的她,该叫他如何舍弃,如何放弃,如何在将来只能守着朋友的身份而放任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温柔缠绵?
想到那个不存在的场景姜寒夜的眼里瞬间阴云密布,似乎等不及就要有一场暴风骤雨了。
姜寒夜的眼睛微微的泛红,带着一丝赌气又似委屈的神情沉沉的说:“安然,若是你真的那么在意我的身份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有很多,除了天下第一富商,我还是整个南北武林的总盟主。”见苏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咬牙,“我其实不是姜左相的庶出第九子,我的亲身父亲是那个坐在金銮殿那把黄金龙椅上的那个老头子。”
苏安然被龙椅上的那个老头子给震得心肝颤抖,她深深的知道,如姜寒夜这样的男人是不屑说谎话来欺骗别人的,何况是欺骗她。欺骗她能有什么好处?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他真实的身份如此惊人,而她最害怕的便是和那些皇子皇孙有什么瓜葛。
她不想以后的人生都被用来作没有硝烟的你死我活争斗,直到成王败寇才能画上休止号。
苏安然看着姜寒夜的那双升起丝丝雾霭的双眸,心里一痛。他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却窝在一个臣子家屈居为身份低下的庶子,他是何等的忍辱负重。
可是一码归一码,自从有了第二次的生命,她就一直很感恩,她发誓解决了母亲的事后,她就会带着母亲去种田养花做事业。等银子数的手抽筋后就带着母亲去游山玩水,顺便帮这个大兴朝解决一下农业落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