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苦听了眼珠一转,他怎么没想到这个理由呢,既然姜九那狗东西不愿意他说出来,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吗。
如是悲苦点头笑嘻嘻的说:“是啊,是啊,坏丫头真是聪明的紧,就是这样的。”
姜寒夜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悲苦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小丫头何等的聪敏机智,自己尚且糊弄不了她。何况是那么个白痴理由了。
苏安然见他如此糊弄她,便两手一摊,:“你说说吧,还有什么要商量的?”
悲苦也学着苏安然的样子,两手一摊,笑眯眯的说:“要做法事的是你,当然是你来说说。我什么都好说。”
苏安然想着自己此番来大佛寺实际也只是个借口,一个暂时离开苏府后院的幌子而已。
不管怎么说,听刚才姜寒夜和这悲苦的谈话,这个悲苦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他要亲自主持的法事,也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既然如此,她可不想把这两次难得的机会只是给苏府祈祷什么升官发财,家宅平安,子孙绵长,或者什么长命百岁的这些自私自利的愿望。
“那么,我倒是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苏安然从善如流的说。
“快说快说,我听着呢。”悲苦作势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姜寒夜这时也睁开了眼睛,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安然组织了一下语言,略带着一丝悲悯道:“就麻烦悲苦大师将为苏家做的那两场法事改成为大兴的平民百姓祈福吧。”
悲苦面容一肃,不见了先前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他理了理衣衫,端端正正的做好,带着一丝敬意三分疑惑看着苏安然问:“坏丫头,你想要改为大兴的平民百姓祈福,此事当真?我可不轻易主持法事的。”
可以这么说,悲苦大师是不会轻易主持法事的,除非是战事四起,或大灾大难之年。悲苦大师才会出面主持祈福法事。
“我想好了,苏家的荣华富贵全在苏家后代子孙的修身养德,兢兢业业为民从政上面。求,也不一定求得来。还不如请您为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做两场治病消灾祛邪的法事,又或者是为大兴朝祈福,使得百姓安泰,四海升平岂不是更有意义。”苏安然的坚定的说。
见悲苦没有应声,又对他认真的道:“悲苦大师,我已经决定好了,请您答应了吧。”
姜寒夜听了苏安然的话,心里不知怎么就升起浓浓的感动与感激。
她终究是和那些自私自利的大家闺秀是不一样的,且她的悲天悯人和大局观比之朝堂上那些整天尔虞我诈互相倾轧的天子近臣不知高尚了多少倍。
悲苦见她说的认真又真诚,心里的一根弦似是拨动了一下,他探着身子看着苏安然的眼睛更显疑惑的问:“坏丫头,这又不是你的天下,你一个小丫头为什么要为别人的天下去操这个闲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