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宫定南开口叫道,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那一天是有人追上了马车,在马车外面被沈清姿身边的人拦了下来,问了好一会儿话,当时他还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外面的人却说没有事情,宫定南也没怎么在意,便放下了这件事。
回头来才见到了一个家奴过来禀报消息,听了这件事情。
当时他就骑马赶了回来,宫流苏浑身滚烫,西陵柔雪抱着宫流苏坐在地上,怎么叫怎么都不答应,后来病是好了,却烧坏了脑子,成了一个痴傻。
只是那时候的宫流苏还小,她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宫定南声音低沉的问道,等到回去了一定要把这个人给赶出去,泄恨。
宫流苏依然是冷笑,刚刚那双还温和有光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光芒锐利像是刀锋般。
“那重要吗?”宫流苏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流苏说的都是实话,你敢说那些不是真的?”
“苏苏.....”宫定南找不出话来了。“你原谅我.....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很后悔,若是那一天我再多问一句,兴许这一切就不会变成今天这般了.........”
“凌王你是在说笑吗?现在说后悔有用?”
宫流苏轻轻地一句话粉碎了凌王的信心。
“凌王府是你的地方,当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哪怕是追查一下也会有些眉头出来,一个好好的孩子会被推进水里,我母亲平日里身子都很好,平日里大夫都有诊脉,为何大夫没有告诉她,已经怀孕的事情?你当初过问了吗?你只是将自己的妻子丢弃了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查过,可是那都是意外啊......将你们送走之后我都有派人照顾你们,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我宫定南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宫定南的声音越说越小。
“意外.....”宫流苏笑笑,“有那么多巧合和意外?”
“.....这。”
“你是东陵的凌王,经历过的事情还少吗?这件事情你能想不明白?那时候母亲出了那件事情,我出了那件事情,你会不知道是谁做的?”宫流苏继续逼问。
宫定南面如死灰。
张开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停顿了许久之后才淡淡道。“流苏,事情或许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是凌王,可是我也不能随意去怀疑别人,捕风捉影的事情终归是没有证据的你要别人如何信服?”
“捕风捉影?凌王,你看着这像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难不成这件事情不是真的?”宫流苏冷笑问,“若是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将之前的那些奴仆招来问问,到底事情是如何?”
宫定南脸成了麻花,扭曲不堪。
“宫定南,你现在想的是,应该如何给我西陵王府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冷傲的声音这时候打破了气氛本就低至零度的场合。
这时候人群中间分裂出一条道路,西陵朱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宫定南见到西陵朱时面色顿时大变,宛如白纸一般,血色全部。若不是衣袍过大,都能够看清楚宫定南此刻颤抖的手臂。
“王爷.....”宫定南也暗自叫屈,当年是他没有将母女两个人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让沈清姿去处理这件事情,原本想沈清姿应该懂得清楚道理,哪只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女人竟然留了这么大一个祸端。
西陵朱时面色森寒,“宫定南你,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当初柔雪生病之时,你向我西陵王府如何回报的,会好好安置他们母女,却由着沈清姿那个女人迫害你自己的妻女。”
宫定南浑身的冷汗凉透了衣衫,这会儿更感觉浑身发凉。
“王爷,这是我凌王府的事情,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仅仅凭借流苏的话,如何判定那件事的真假。”
“难道流苏说的话还不可信?宫定南,你道与本王,你要什么来判定?将沈清姿抓到面前来审问?刚刚那些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明摆在眼前,难道你宫定南会愚蠢到日次地步?那这些年你也就白活了。”
西陵朱时不留余地的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