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令上国衣冠沦于戎秋,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
红缨铠甲,束马上阵。
千秋万代,绝色风华。
午门前。
灼热的太阳炙热的烤在大地上。
知了的声音嚷的人心烦。
一匹匹的烈马踩踏在黄土地上。
白瑾泽一袭赤银色的战袍铠甲,戴着赤银色的偷窥,头盔的奎樱迎风摇曳,他阴若沉天的面容结了一层冰霜。
热风在耳边呼啸。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咸湿了唇舌。
白月派的弟兄们骑着烈马跟在白瑾泽的身后。
一碗白酒,共赴沙场。
“白掌门,我们愿与你共进退,同生共死!”弟兄们端起酒碗大口的吞下。
白瑾泽高高的将酒碗举过头顶,灌入喉咙,喉结粗犷的滚动。
只听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
酒碗齐齐碎在地上。
弟兄们的血是滚烫的,弟兄们的热情是高涨的。
这是一场不知生死的战争。
一脚踏上黄泉路,一脚踏上万里征!
南宫逍遥一袭深紫色的铠甲长袍,长剑挎在腰封,青丝系成了辫子扣在背后,手勒紧了缰绳。
那醇厚的嗓音抽打着烈马:“驾!”
他如一阵龙卷风而来。
白瑾泽铠甲在阳光泛着光辉,如王者降临,他眯着清寡却凛然的眸子:“南宫,如何?”
他指的是格日乐的事情。
苏鲁锭在格日乐的手中,若是劝服了格日乐公主,他们离成功就更近了一步。
南宫逍遥也是大汗淋漓,想来是来的仓促:“老白,格日乐我早已说服,只是……”
“只是什么?”白瑾泽的心里噌的冒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宫逍遥脸色苍白,那双邪魅的眸子少了丝狂狷,有些羞愧:“只是,格日乐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白瑾泽惊愕至极:“她不是你的尾巴吗?她不是一直缠着你吗?为何会在关键时刻失踪!”
他摇头:“失踪了,不知怎么失踪的,今早醒来她就不见了,我怀疑是不是蒙古汗王给掳走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格日乐竟然失踪了。
白瑾泽的心如惊涛骇浪的水:“无妨,既然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弟兄们,我们要绑在一起,齐心协力!”
“是!”洪湖浪的声音狂卷而来,士气大增!
骑上烈马,白瑾泽望着和他并肩而行的南宫逍遥。
皇后早已有准备。
午门上埋伏了一排排的弓箭手。
弓箭,盾,火把,长剑,长矛白瑾泽一应俱全。
马儿的前蹄朝前扬起嘶鸣着,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跟同主人们一同奔赴沙场,决一死战!
“南宫。”迎着炽热的风,白瑾泽逆光的俊颜隐隐约约晃在阴影下,他有些严肃,让南宫逍遥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你这是。”南宫逍遥玩笑的攥起拳头捶了下白瑾泽的肩膀:“心里没底儿啊?有我呢。”
白瑾泽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清笑:“有你这个兄弟,足矣。”
“嘿,矫情劲儿。”南宫逍遥邪魅一笑,躲开他灼灼的注视。
“南宫。”白瑾泽摁住他的肩膀:“今日若败,我若是有什么意外,替我照顾好琉璃!玉玺放置何处你知道了,我会拼命保护皇上,到时你把玉玺交给皇上,但是,琉璃你要替我照顾好,保护好,治好她的眼睛,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别回到这个阴诡的皇宫中了。”
南宫逍遥喉咙有些酸涩:“滚一边儿去,谁稀罕替你照顾你的妻,我南宫以后怎么办,没人给你管这个烂摊子。”
白瑾泽看他眼圈有些红,补充道:“琉璃在我正房的暗道里,你对暗道一向熟悉,自会寻到!”
“矫情。”南宫逍遥骂。
排排马背上的英雄好汉们面容冰寒,抱着必胜的心态朝前冲去。
不轻狂怎是年少,不放肆怎称天骄!
午门。
慎亲王一袭亲往铠甲黑色战袍,他涓狂的眸子望着远处朝他们而来的大匹烈马和战士。
“呵……”慎亲王望着一袭银色铠甲战袍的白瑾泽,唇角勾起了不屑的笑意:“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慎亲王冷哼着望着旁边的六阿哥:“六弟,没想到吧,一直在宫中与我们同住的白大学士竟然是皇阿玛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大阿哥,若是认祖归宗了可就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六阿哥一袭长袍老老实实的听着:“我也没想到,天下真是怪事多啊。”
“哼。”慎亲王不悦:“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尊贵的阿哥吗?做梦吧,今日我就要让他战败在我的脚下!”
“皇兄莫非要手足相残?”六阿哥问。
“他怎会是我的兄弟。”慎亲王眼底慢慢的仇恨:“他夺我心爱之人,夺我大阿哥的位置,现在又来挑衅我,我定不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