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门,杜千落果真冒充了碧玺潜入了学士府。”
“白掌门,我们怀疑杜千落和黑衣人有密切的联系。”
“白掌门,宫中现在贵妃娘娘死了,安郡王失踪了。”
“白掌门,所有的人都已准备就绪。”
“白掌门,我们就等着你一声令下了。”
白瑾泽一袭白色的斗篷,脚下卷着风行走在青石板小路上,他倏然回眸,清濯的眸底印着血雨腥风,声音坚定若磐石:“明日攻下京城!”
*
“皇上,奴婢是坤宁宫的宫女,奴婢冒死前来,皇上,快去救救小阿哥吧,皇后……皇后要弄死小阿哥。”
那个宫女的良心没有泯灭,抱着最后的良知前来报信。
“孩子……”帷幔下,凌宛之的胸腔蕴了一股子火,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宛之,你别激动,朕现在就过去。”永礼握住她的手,满满的愧疚。
元霜!
你若敢伤我麟儿半分,我便要你的命!
坤宁宫。
“摔!”
“你还在磨蹭什么?”
“给本宫摔死这个孽种!”
“快摔啊。”
“你若不摔我灭你全家!”
忽地。
一股子如龙卷风强势的力道忽地将满口乱喷的元霜踹在了地上。
他的内力厚积薄发。
元霜被踹出去了好远好远,她捂着胸口满脸的惊愕。
永礼愤怒的一拂衣摆:“朕要灭你全家!”
奶娘颤抖的抱着小阿哥跪在地上:“皇上……皇上饶命啊。”
“跪着。”他愤怒道。
小心翼翼的抱着小阿哥,看着他口吐白沫,脸色苍白,他心中一紧:“这是怎么回事!谁跟朕解释清楚!”
那个冒死通风报信的宫女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来人啊!快,宣太医!”
他这辈子从未这般害怕过。
小小的,软软的一团竟然在坤宁宫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的小脸儿被皇后的护甲划了一个口子。
他的唇惨白,呼吸也异常的薄弱。
母子连心,凌宛之吐血后晕厥不振,太医施了银针后才得以缓解。
踏在青石板路上。
那一刻,永礼才明白子是父的命啊。
他那样对待自己的皇阿玛,不知皇阿玛该有多么的伤心和绝望。
“孩儿,阿玛会一直陪着你的,千万不要有事啊。”
他护着,疼着,眼圈有些湿润,酸涩,一路抱到了乾清宫。
“回皇上,小阿哥食用了安眠汤药,所以微臣要让小阿哥催吐出来。”
“小阿哥会很痛苦,皇上要做好心理准备。”
小小的娃,刺着针灸。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小阿哥才稍稍好转,但生命依旧处在危险的边缘,他昏昏欲睡着,看上去格外惹人怜。
永礼十分愧疚,双手抱着头,为何要偏听太后的话将孩子交给那狠毒的皇后。
帷幔拂动。
凌宛之偏过身子要垂落下来,她没有血色如宣纸的脸如一具死尸,她擎着手:“孩子,我的孩子。”
“宛之。”他抹去了眼泪,冲过去握住她的手:“孩子没事,没事。”
“让我看看。”凌宛之咬着唇,挺着自己薄弱的力气。
“好,你别激动。”永礼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玉枕上。
如瓷器的小阿哥被永礼小心翼翼的抱到她的怀里。
看到小阿哥的样子,凌宛之的眼泪喷涌而至,颤抖的素手摸着他的脸蛋儿:“我的孩子。”
“宛之。”他愧疚极了。
“你为何……”凌宛之血红的眸子瞪着他,眼泪流下:“为何要着待我的孩子,我同你说过,万万不能交给她,你……就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吗?”
“宛之。”
心钝痛的滋味儿让永礼窒息。
他‘扑通’懊恼的跪在地上:“都是朕的错。”
“孩子若是有事儿,我放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凌宛之抓着他的龙袍,唇瓣被咬破了,鲜血染在了她苍白的唇上。
她青丝凌乱,言语尽是恨意和痛苦:“你是皇上,你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他要你这个阿玛有何用,有何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