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现在是懒的搭理银月一下,人都烤成这样了还能救得活吗?药王将南宫风身上的烧成渣的衣服残片拂去,浑身皮肤烧焦,头发没了,脸缺了半块,腿、胳膊都见骨头了。这样子还有的救吗?
“试试吧,只要心脉还在,就有法子医”。药王既是在安慰难过的司徒雪,也是想缓和一下银月和司徒雪之间的气氛。若不是现在救人要紧,司徒雪现在瞪银月的眼神都想把银月生吞活剥了去。
孙金留摸了一下南宫风的鼻息,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又摸了摸南宫风的胸部心脏部位。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烧成了这样竟然还没死?这不是致命的一击吗?怎么南宫风除了驱壳受损严重以外,心脉的力道反而加强了呢?
孙金留一边检查南宫风的身体,一边冥思苦想。这还是他几百年未曾遇到过的奇事,怪事。受着这么重的伤身体受损,心脉反而增加了。孙金留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前所未有的病例啊”!
司徒雪看着药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以为南宫风没得救了,大哭着喊道:“南宫哥哥,都是因为丫丫害的你屡遭劫难,没有死在白家,现在却要死在这里。我真后悔!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不该从蓬莱仙岛千里迢迢来到这找我,都是我害的你成这个样子!”
南宫风发黑的嘴唇张开了又合上,好像在说话,但是又发不出什么声音。旁人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司徒雪凭着耳语的巫力却是听的真真切切。
“我不后悔,能死在你怀里比苟且的活着更幸福!如果我不死,求你以后让我跟着你,好吗?如果我死了,让我的来生继续遇到你”。
南宫风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几句,半边烧焦的脑壳垂了下去。司徒雪哭喊着:“南宫哥哥,南宫哥哥!”
银月站在身后,看的出来,司徒大人是真的伤心欲绝了。这个人是司徒大人的好朋友,而且比起自己来还要关系好。倘若自己哪一天这样躺在地上死了,司徒大人会不会也为自己掉一滴眼泪呢?
“你给我滚开!是你杀了他”!司徒雪说完亮出了神女剑指向了银月的脖颈,剑尖触及到了皮肤,再往里一寸就会见血封喉。可是司徒雪终究没下的去手,他也曾救助过自己,对自己有恩不是吗?更何况他对自己呵护备至,如奴才对待主子一般的谦恭礼爱。自己心里早把他当做了家人、朋友,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是他温暖了自己,给了自己坚强和勇气。自己又怎么下得去手杀他。
银月站在那如一座神像一般,不动也不吭声。如果他的司徒大人刺下这一剑能缓解心头的悲伤,那就刺吧。谁让自己在她面前这么不值钱呢,一个堂堂的上仙在心爱的人面前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银月在拿自己的命赌,赌自己在司徒大人心中的位置。
玄真宗的王奎等人看到宗主发怒了,剑指银月。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上前劝阻,盛怒之下,谁又敢去说什么,再说也是银月做的太过分了。不过不说不劝的话,难道就一直让他们这么对峙着吗?王奎似乎也看出了宗主迟迟未刺的不忍和犹豫。他脚步向前轻轻挪了半步,躬身进言:“宗主,属下认为正一圣君也不是故意的要置南宫世子于死地。这件事能不能……”
不等王奎说下去,司徒雪杏目圆翻。呵斥道:“谁也不许阻拦,今日我要为南宫讨回公道!”剑又刺进了半寸,血落到地上。
司徒雪怔怔的注视着银月,他怎么不躲?银月黑宝石一样的眼眸一闭,巍巍不动,这个世上有几个人能杀的了他正一圣君,除非他甘愿一死,而且是死在她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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