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战乱回到天幔,我本来想回禀公子,可是我连皇宫也进不去,想和公子联系,然而却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之后询问朝中老臣才得知,公子已经被囚禁起来,木家组也只剩下我一个。
慕容玉的脑袋里回荡着木落刚才向她所述的一切。
若是他用的好这颗棋子,他必胜,若是唯我所用,他,一分胜算也没有。
原来这颗棋子是七皇子,陆绯宿你打的好算盘。
七皇子南无轩在世人眼里,或许就是个不成才的鹰,可是陆绯宿怎么看出来南无轩是待鸣之鸟的?慕容玉可不觉得陆绯宿比南无轼聪明,那么南无轼怎么就没有察觉?
是南无轩隐藏的太好,还是两人早有预谋?
慕容玉不敢继续想下去。
一路无话,陆绯宿没有解释什么,木落看到陆绯宿只是对他拱手点头而已,慕容玉当然没有告诉木落一切缘由,不然木落早就拔刀相向了。
马车飞驰在道路上,慕容玉有些晕了,毕竟一路上颠簸,腹中早就乱成一团,可是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她该怎么样让陆绯宿放了南无轼。
这是个难题。
她觉得陆绯宿断然不会放过南无轼,放虎归山,就像项羽一样,放了刘邦,最后只能导致自刎乌江,陆绯宿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她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主城天幔。
天幔相对于觥城,自然是要繁华许多,即使是在战乱,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马车驶进宫里,看到陆绯宿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慕容玉轻哼一声。木落早就对他怒目相视了,木落毕竟也是南无轼一手调教出来的,再傻他也看出来了。
此时早就有宫女太监在里面等候。
一行人朝着太子宫行去。木落此时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一招毙命了陆绯宿。
陆绯宿走在最前面,慕容玉其次,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她不希望看到他的狼狈,他或许也不愿意。
“他就在里面。”陆绯宿侧了侧身,不轻不淡地说道,说完这句,就带着宫女太监离开了。
陆绯宿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木落说:“你不许进去。”
“为什么?”木落咬了咬牙。
慕容玉轻轻说道:“木落,你在门外等我。”
听到慕容玉这么说,木落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点点头应了。
慕容玉抬起颤抖的手推开了门接着便有侍卫帮着关上了门。
太子寝宫没有过于奢华,但也不是寒酸过及。
慕容玉踱步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的双手被铁链禁锢着,白皙的手腕已经被摩擦泛红,微微沁出血渍。白衣也染上了红如彩霞的血,像是体力不支一样,他已经是跪在地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开了。气若游丝,浅浅的呼吸声表示这个曾经辉煌的人还活着。
慕容玉哽咽了一下,她有些庆幸,庆幸陆绯宿没有将他折磨不堪。但更多的是难过,难过原本如玉一样的人,现在也被刮出了痕迹。
“咳咳……是南无轩吗?”南无轼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问道。
然而南无轼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他有些想不起来。
下一刻,他抬起了头,看到慕容玉一身红衣,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盈出眼眶。他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南无轼笑了笑。
慕容玉没有说话,看着他。此时的他是真的不同于往日,悲凉,狼狈无一不在他脸上显现出来。
“不是说不再见面了吗?”南无轼黝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慕容玉的身影,“也好,若是在最后一刻看见你……”
南无轼话还未说完,就被慕容玉抱住,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却像是沸水一样烫伤了他。
“对,是我贱,不懂的自知之明。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不见你,没办法不想你,没办法忘记你。因为骨头上已经刻上了你的名字,只有剜骨才能消除,可那样会比见不到你痛千万倍。”
“他们都以为我放下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是全部。我原以为我真的可以狠下心来,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你是只狐狸,可最后我认输了。”
“南无轼,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吗?怎么我怎么逃,都逃不了?我想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慕容玉说到最后越发抱紧了南无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