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里面没有装什么贵重的东西,是那个珠花,珠花静静地躺在锦盒里,似乎在等待着人将它戴上。
“你不是没钱吗?”慕容玉像是揭穿了谎言,神情有些得意。
南无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用东西跟她换的。”
“哦。”慕容玉点点头,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你什么时候去换的?”
“就在你在看舞龙的时候。”
的确,她在看舞龙的时候,他借口离开了一小会。
“谢谢你。”慕容玉抿了抿唇,可是嘴角的笑意似乎怎么藏也藏不住。
“傻瓜,快回去吧。”南无轼牵着慕容玉走向巷子的深处。
雪就这么一直下,他们就这么一直走。
就这么一路走下去,她真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天上又下起了大雪,似乎怎么停也停不下来。又是一年除夕,命园上上下下热闹非凡,都在迎接新的一年。
九歌坐在辰浦旁边,强着笑容,最近她觉得胃口不太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胸口也有些烦闷。
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掩嘴来掩盖。
“九歌,你怎么了?”慕容玉终是发现了九歌的异样。
辰浦也皱着眉头看着她,柔声说道:“是不是又是肠胃不好?”
九歌点点头,那股恶心却又是冲上喉咙,也只是干呕。
慕容玉的心不自觉地跳了跳,这场景,该不是怀孕了吧?
“还是去请大夫来看看吧。”虽然心里有三两分觉得是有孩子了,但也不是绝对,毕竟这种事她也只是看书才了解到的。
众人也纷纷停下筷子,都朝九歌那儿看去。
“今儿是除夕,上哪去找大夫?”一旁苜朽似是担忧的说道。
一句话也让慕容玉醒悟过来,无法,只得转过头看向南无轼:“还得麻烦你替她看看了。”
南无轼低声笑了笑:“好。”
他会医术是某次偶然间提起的,命痕音还未成名的时候却是以医术走遍天下,自然是有教过他。
不到半刻钟,南无轼把着九歌的脉,挑了挑眉看向一边的辰浦,嘴角蓄着不明意的笑。
看着南无轼的表情,慕容玉也是抬了抬眼,她猜对了。
“公子,有什么不妥吗?”收到南无轼的视线,辰浦问道。
南无轼移开手,笑道:“不妥倒是没有,不过要恭喜你了。”
辰浦似乎还未反应过来,一脸小白模样。
“她肚子里可是装了你的孩子。”
一句话让辰浦愣在那里,手指轻颤。
“这么说,我要当爹了?真的?”辰浦嘴角咧到耳根子,笑的很夸张,惹得在场的人大笑。
九歌也很是高兴,受到众人的祝福,手抚上还未大的肚子,眼睛里泛出一种叫母爱的感情。
人逢喜事精神爽,辰浦最近总是笑嘻嘻的,脸上的笑容一刻也不停。
大年初一本就是喜庆的日子,现在又添上了九歌有孕更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
命园里的家丁一大早就在门外放起了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响了大街小巷。
“九歌你慢点,小心前面有块石子,你等等……”不远处的辰浦一面扶着九歌一面做起了贴身保镖。
侍女经过,都捂嘴偷笑。
慕容玉坐在亭子里也忍不住发笑。
孕妇在前几个月的确要万分小心,等到了五六个月之后,才可以放宽心。可辰浦这般举动,未免小题大做了些。每天都要督促九歌的饮食,九歌一旦出门,他势必要跟在身边,放在现代绝对是个全职老公。
她和九歌相识了两年,虽没有义结金兰,但也算的上情同手足。九歌不像女儿红里的其他女子一样,需要抛头露面表演,每天只是帮忙园子里的事物,有时会帮辰浦管理歌舞坊和制衣坊。
所以她也算是白吃白喝地住在命园里,慕容玉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可九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很单纯也很率真,必然不会让自己成为米虫,所以每天都很勤劳的为命园做奉献,这一点有些像王熙凤,但绝对不是凤姐那样滥用私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