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官莲叶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张药贴,竟是贴身保管,眼皮跳了跳,上官香婵知那只是上官莲叶的一个敷衍罢了,接过那单子,看到上面药物的配方时,不由得眼神冷冷锁起,心下终于明了,上官莲叶此次为何要不惜余力的帮衬那上官秀儿了。
眼神一转,再抬头时,便是冷笑一声,道,:“我还真当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呢,原不过是一张滋阴的虎狼药方。”
“虎狼药方?”听上官莲叶这般说,上官莲叶终是拉下了脸,毫不留情的对了过去:“就算是虎狼药方也总比怀不上龙嗣要好,不然妹妹觉得本宫在芯妃之下还能如何安身?。”
上官莲叶因气恼而潮红的脸却让上官香婵轻轻一笑,绽开了微轩的眉,轻悠悠的放下那药方,上官香婵温声道,:“妹妹一向有自知之明,自知自己医术不精,所以从不医术示人。但上官明月医术如何,相信姐姐是知道的,上官明月尽得祖父真传,而我的医术也是由祖父留下的医书与残卷习得,虽比不上上官明月,但看一张方子的眼力资质还是有的,你这方子虽能促使你早日怀的龙嗣,但那些药物却太过凶猛,稍有不慎,便会毁了你的身子,你可知晓?”
这番张弛有度的话落,上官香婵明眸便直直的望向上官莲叶,等她回答,却见她慢慢垂下了头,一缕散落的发丝顺着发鬓滑下,滑落到了眉角,为她艳丽的容颜莫名的染上了一抹阴郁,而后,上官香婵便听她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成大事者,自然是要牺牲一些什么的。”
上官莲叶似是不在意,她复又抬起了头,对上上官香婵有些寒凉的眸子,道,:“世上哪有完全,这药的负面,我自是知道的。”
闻言,上官香婵眸色一冷,却是漾起自己小巧地下颔,声音之中缠绕上一层寒冷的尖锐道,:“你还年轻,子嗣之事何须如此紧张,你的身子不过是体寒了些,用以阿胶,当归以及老山参和枸杞等性温的药物,加以时日,好好调理,届时龙嗣自是不必担心,何须急于一时,急功近利呢?!”
上官莲叶闻此,却是冷哼一声,只正了正鬓边的莲花珍珠串子,眉峰一挑道:“急功近利?芯贵嫔母家身份卑贱,却是因为怀有龙胎才接连晋封两级,可见在宫中,女子的地位非是皇嗣不能稳固向上。而你,也不过就是想借本宫的手向太子殿下献媚,就算本宫干预再多,殿下若是不喜欢你,又有什么用?你便是觉得是本宫不尽心帮你,所以不肯帮我好好调养身子罢?”
上官香婵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不得不冷嗤上官莲叶的无脑之举,面上蕴了几分寒彻地冷笑道:“我还用不上献媚这样的举动,只是你不要忘记你是如何座上皇上的妃嫔的。这件事情若没有我帮忙,你也没有机会。”
冷笑涔涔,上官莲叶更是慵然地依靠在后面的靠垫之上道:“不错,这位置得来不易。只是你不要忘了,欺瞒皇上的也不只本宫一人,你我之间的桩桩件件不过都是两人共同参与的,现下你竟然敢到本宫面前兴师问罪?”
上官香婵眯眸几分,却是尖锐地道:“欺君之罪若是要轮也轮不到我的头上。若不是互利,谁也不能帮助彼此来到今天的位置,更何况你是要用这样的手段得子—”
“不必说了,本宫的身子本宫如何本宫自己自是知晓的,便不需你多虑了。就算是本宫伺候不了自己的身子,还有太医,如今的太医院总管阮无城阮太医的医术很好,本宫很信得过,所以便不劳妹妹费心了。”上官香婵的话未说完,上官莲叶却早已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似是要挥散了响在耳侧的那些让人心烦的声音。
“你这样说便是执意要用了?”上官香婵垂在身侧的手轻捏帕子,面上神色却依旧,冷冷开口道。
“妹妹一向是个明白人儿,此次竟听不懂姐姐我这么明白的明白话吗?”上官莲叶似笑非笑,额前那朵嫣红的花钿恍若鲜血一般猩红闪烁,似是要点亮那整个妖艳的容颜,话罢,她又道,:“既然妹妹‘不懂’,那我这做姐姐的便说的更清楚一些,便是,此次之事是我与上官秀儿之间之事,外人无权声援,况且,此次事情已了,再多加议论,不过是浪费你我二人之间的时间罢了。这般说,妹妹可听懂了?”
上官香婵顿住,头微垂,垂头的阴影让人看不清那眉眼中藏匿的情绪,须臾,她抬起头来,脸色是一贯示人的冷漠,却是用手将那帕子系在腰间,声音冷冷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便旋身离去。
上官莲叶看着她的背影,眉轩起,久久未落。
太医院
“太子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