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眼前的林梦心幸灾乐祸的眼神和当初看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此次变得更加的阴冷,明月见状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边徐兰君见状,便开口道:“明月一向善良,但是今日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可饶恕,即便明月舍不得姐妹情深,也不得不那么做,太子殿下说的对,这种程度的惩罚朕的已经是仁义至极了。”
王秀芝听到这样的话,绝望地神情满布在脸上,她抬头环视一下周遭人的脸色,旋及看向自己的女儿,只见她早已经失去了意识,王秀芝见此情此景更加的绝望,手下放松了上官丰的腿,手脚并用的跪行来到徐兰君的面前,哭喊道:“老夫人、老夫人,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请你明鉴……!”
徐兰君将手中的佛珠停转下来,右手拿捏地收到袖子当中,细长的眼睛当中闪烁着近乎不近人情的冷凝道:“冤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当真是老太婆我冤枉了你吗?还是你觉得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明,以至于我们都觉得要被人杀了还始终觉得是别人陷害了你?”
徐兰君的一番话让王秀芝蓦然停滞了哭泣,她终于是收敛了一直恳求的姿态,咬牙切齿地将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恨意满满地的眼神刀锋一样向着明月砍去,她刚想起身,便被身后的侍卫狠狠地拿出肩膀,她尖叫一声,即刻便是声嘶力竭地喊道:“上官明月!你这个贱人!是你陷害我们!你和你那个死去的娘一样!都是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疯狂地挣扎着,头发散乱,形如疯妇一般,明月眉心凌然一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慕容沛见状,不由得怒上脸庞,他看向一边的明月,就见到她一反常态地露出冰冷的神色,似乎是已经怒极,连带着慕容沛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大胆!竟然还敢放肆!”上官丰见到明月身边的慕容沛也色变,不由得大声斥责,几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王秀芝的脸上,将她的声嘶力竭蓦然止住。
身边的人都是一怔,却是没有料到一向持重的丞相竟然会上前动手打人,这边的陈越垂首,让人看不清脸色,他也前几步,大手一章砍在王秀芝后脖子上,她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明月觉得胸腔气息一阵剧烈地翻涌,这才随着陈越的一掌按捺了几分,她抬头冷道:“不想二娘竟然还是这样执迷不悟,爹爹,这件事事情还是由您处理吧。”
明月这话说的冷淡,让上官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明月现在是太子身边的人,自己的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上官丰也是十分的丢脸,他脸色发青的不肯出声,只是默认地点了点头。
慕容沛见状更是嗤之以鼻地冷哼道:“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丞相,今日的事情您可要好好的处理,万万不要再让明月受了这样的委屈!”
慕容沛的话上官丰自然不敢不听,连声地答应着“是”,这边陈越却一直低着头没有吱声,明月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一阵阵地刺痛。
舅舅一向和娘亲感情深厚,如今面见王秀芝这样侮辱母亲,想来也是怒伤不已,想来干菜若是他手下再重一点,那么王秀芝早就一命呜呼了,他现在能留她一命,已经是宽仁至极。
明月的手紧紧地攥紧袖子当中,她皱眉地想到:如今王秀芝和上官秀儿已经倒台了,剩下的便是将她的口供取来,这样也好让舅舅明白母亲当年究竟是怎么没的。
想到这里,明月才清冷地道:“还请父亲今晚将她们二人关到柴房,等到将她们所有的金银收回再将她们放逐到外,也好让外人肚饿的公平。”
听到明月这样说,上官丰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即便是现在明月让他将这母女二人斩首示众,他也得照做不误,更何况只是收去银钱?
上官丰闻言便立即应声,身边徐兰君也颔首一下,慕容沛也跟着和明月共同离去。
明月莲步轻移,一身绯色的衣衫仿佛秋日里最后一绽放的一朵火红色的芍药一般明媚动人,慕容沛忍不住侧首去看明月的侧脸只觉得她这世界上最明媚动人的女子,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察觉到身边男子的眸光,明月有些失笑但是终究将眼底有些厌恶的神色隐藏起来,她轻启朱唇道:“殿下何故这样看着明月?”
慕容沛有些失神的样子被明月清冽的声音打断,他干笑一下,旋及收起有些失神的神态道:“本宫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