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李管家也随即摆了摆手,他低沉又不乏沙哑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道:“既然你所说句句属实,那么老夫便跟你走一趟便是了,可若是被老夫等等发现到你不过是在戏耍老夫的话,那么戏耍老夫的代价,希望你能够承受得起便是了。”
“是,贱婢不敢欺瞒李管家,更不敢戏耍李管家玩,只是这着实是有这么一号人,自称是李管家故人之子,还劳烦李管家和我走一趟罢了。”那粉色衣裙丫鬟毕恭毕敬的朝着李管家开口回禀道。
李管家看到这个丫鬟如此的话语,若不是此人不怕死的话,那么便是真有可能是他的故人之子想见他一面。
“只是,是哪个故人之子呢?”李管家一时间也想不到是何人之子前来找他,又找寻他有何要紧事,满腹疑惑的他跟在了那个丫鬟的身后,随地来到了魏胜被关的地方。
上官明月把她和风邪所捉到的魏老婆子的儿子带回丞相府之后,也没有特意的去关在地牢,而是关在了丞相府,派人严加看管,只是她漏算了一点,那便是魏老婆子当年的人缘那是好得不得了,再者特别是和李管家,感情倒是深厚得很。
只是她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防过还有个李管家在丞相府中,当年魏老婆子的事情,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些许,不过并没有把李管家放在防备的人里面,孰不知就这么一疏忽,到底还是演变成了后来的那些残局,差点也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若是上官明月知道之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话,肯定不会漏算了一个李管家,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错。
李管家尾随着那个丫鬟缓缓到达了魏老婆子的儿子被关的地方之后,一处不算破烂的屋子在他的面前耸立着,有些疑惑的朝着那丫鬟看了几眼,显然示意她给他解释个明白清楚。
就在李管家还在疑惑的时候,那个身着粉色连襟裙的丫鬟推开了那个柴房的屋子,然后朝着李管家摆了摆手道:“李管家,请来这边,那男子便在这里面罢了。”
“嗯哼,知道了,这便进去罢了。”李管家厚着脸皮缓缓的应道,随即推开了门,缓缓的走了进去。
“嘎吱”一声响起,柴房的门被悠悠的推开了,声声刺耳,不过更让他惊讶的却是在后头。
进了柴房之后的他,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思绪不禁登时飘散了很远,远到他都以为在做梦一般。
李管家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丫鬟所说的故人之子竟然是离开已久的魏老婆子也便是魏春花之子魏胜。
着实是让他惊愕得很,毕竟许多年前的那一幕惨不忍睹的场景依旧深刻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中,本以为今生今世是没有可能再见到的几率,竟是又再次遇到了。
门被推开而发出的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更是把魏胜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起初魏胜还以为是之前捉他来丞相府的上官明月进来,不过在他看到那双让人熟识得很的破旧的鞋子的时候,他这才猛然的抬头看。
“你是,你是魏胜?可是魏老婆子的儿子?”李管事微微颤抖地伸出他那双早已经布满老茧子的手指着被捆绑住手脚的魏胜询问道。
浑身依旧是脏兮兮,头发乱哄哄的男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嗖的一下便抬起头来,寻找那询问他的声音那处而看了过去。
正在与此同时,也让李管家越发的看得清楚了那名男子的脸,刚刚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就浮现出了这个名字出来,而果然并没有猜错。
被关在柴房的男子也着实是他故人之子,让他琢磨不透的便是,为何这魏胜还重新回到此地呢,现在王秀芝并没有全然的倒台,若是被她发现的话,只怕魏老婆子唯一的一丝血脉也存留不下来了。
为魏老婆子所着想的李管家孰不知自己俨然是成为了那救了蛇的农夫,在不久之后被这所救下的蛇而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可是李管家?”魏胜眼眸中闪烁着抹抹算计人的精光,只不过李管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的朝着魏胜颔了颔首,并老态龙钟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李管家眼眸底下蔓延着些许担忧的神色,毕竟这魏胜此时着实不是回丞相府的好时机,可谓是处境危险得很呢。
“是的,魏胜,你母亲已经离开了,就只留下了你这么一抹血脉,你怎么如此的执迷不悟呢,就这么不懂得你母亲的苦心呢!”李管家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魏胜,可也做不到袖手旁观,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叹气道:“也罢,也罢,如今也就只能够竭力的为魏老婆子留住你的性命便是了。”
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的魏胜朝着李管家开口询问道:“李管家,距离我的母亲离开的日子已久,你如今过得如何呢?”
双手环在身后,李管家闻言后,很明显他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是啊,魏老婆子确实是离开了许久了,转眼间十几载又过去了,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是我却依旧还是原本的我,并没有半点的改变罢了。”
李管家嘴角边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别人看不懂,但并不代表魏胜看不懂,也正是缘于魏胜知道李管家对于他的母亲有种特殊的感情,才敢让那个很好糊弄的丫鬟去把这李管家给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