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巧妙的反问,这一来不会让燕红顾忌到她的情绪不佳而不敢畅所欲言,二来也可以对比之下,知道她自己所想的办法有哪些可取而哪些不可取。
眉头紧蹙的燕红陷入了思量的漩涡中,一直都没有从里面挣扎出来,显然也正在思虑着该如何安置会比较妥当。
毕竟对于一个赌鬼来说这贪财是一回事,可也会狮子大开口,若是来几次狮子大开口的话,那么就算是手中多宽裕之人也会接受不住。
燕红想了许久后,觉得若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可能会让夫人陷入困境的谋划最好还是别让此人参与,若是不然的话,只怕是后果堪忧。
沉思了好久之后,燕红把自己的思绪理了个遍后,这才一一的朝着自己的夫人禀告道:“回禀夫人,奴婢以为此人是赌鬼,那么有一利便是贪财,有一损依旧是贪财,如此之人不堪以重用,若是重用则后果与夫人而言不堪设想,极为可能因此而陷入困境而无法自拔。”
林梦心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开口反问道:“那么该如何用此人极为好呢?若是不堪重用的话,合作岂不是非常不利与我?”
听闻自家夫人如此的言语,燕红觉得倒是不太赞同,毕竟也不是必须委以重任之人才有利用的价值,反而那起子做所谓的小事情之人也是有他们的用处的。
燕红朝着林梦心摇了摇头,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当解释与自己的夫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见她的眉头紧蹙,低头凝视着不远处,过了一会儿之后,燕红这才想起来了一句古话:天下苍生皆有其理也。
此时听闻自己的心腹如此一句话之后,林梦心这才恍然大悟,搭了搭站在自己身旁的燕红的手,宽慰了几句道:“果然是你夫人我的智多星,这样一来便知道该不该做了,幸亏我身边有你在,不然的话只怕我此时正在沉思着该如何下这个决定呢。”
燕红不过是恬然一笑,默默的站在了自家夫人的身边,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对于燕红来说,她只需要在该说的时候说便是了,而至于其他的事情若是不需要她去说的话,那么她则会静静的站在林梦心的身旁当个隐形人罢了。
燕红的这一点也正是深得林梦心的心意的缘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在林梦心的身旁并没有多余的心腹能做到如此到位的。
而魏胜从林梦心的院子离开之后,便开始在打算施行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办法。
这被捆绑在潮湿的滋味可不好受,若不是魏胜的身子骨还算是比较的硬朗的话,只怕是现在都无法弯下腰板来了。
只是在还没有把这柴房一把火直接给烧了的情况之下,魏胜还是得先继续被捆绑在此柴房中。
玻为无奈的他硬是撑着头皮继续被捆绑了一天,直到当天晚上快到戌时的时候。
黑暗将整片大地牢牢地笼罩在里面,薄薄的暗色纱布覆盖着整个大地,从远处看去都皆是不见头尾。
外面传来了几句敲打铜锣的声响,边伴随着些许的沙哑的吆喝声道:“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
几日之前,魏胜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举止,上官明月遂放松了戒心,殊不知会因此而被他径自一把火给烧了柴房。
不远处,倚靠在阁房仰头凝视着远处的景色的上官明月心头突然浮现出了一抹不安的情绪。
老是感觉到或许会发生何等不太好的事情的时候,上官明月的心头便好老是觉得不太安稳,就好像有猫咪在她的心尖上不停地用爪子搔来弄去的。
陪伴在上官明月身旁的巧儿见自家小姐今晚这般的坐卧不安,遂有些奇怪,只见巧儿抿了抿唇,眼眸中波光在明月的身上流转着,她还是头次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的不安稳。
搔首踟蹰的巧儿在一旁待了一会儿后,最终她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便直接开口反问她家小姐道:“小姐,你今晚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的坐立不安,是发生了何等事情了吗?”
明月闻言转过身来,眉头却是紧紧皱着,此刻的她记得在这个时候,前世并没有发生何等不好的事情,只是为何会如此心慌,让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悠悠的叹了口气后,这才朝着巧儿开口回答道:“没发生何等事情,只是我这心不知为何慌得紧。”
巧儿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她家小姐的身旁,白皙的手轻柔的为上官明月抚平了紧蹙着的眉头,摆了摆手道:“小姐,无碍,无碍,肯定是你多想了,要不然你先休息下吧,有时候若是你睡得少的话,也是会有如此的情况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