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前往这琮雪山之际的阮无城,俨然也不敢有半点的耽误,若非他如此的赶路,恐怕也无法那般快的赶了回来。
按着这阮公子所给她的那包裹在宣纸里头的那张图纸上所标注的地方而去,这个时候的苑竹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拖延。
她来到了这宣纸上所备注的之处后,一边找寻着这宣纸上的那棵大树下,一边在包裹里头找寻着可以点火之物。
在早之前,苑竹便牢牢记住了这阮公子所提示的那句话,遂自然也会将这可以点燃的柴火放在包裹里头,毕竟这苑竹可没有忘记那个时候这阮公子是言语到他这宣纸上所画的标注好之处后,还得点燃起来。
遂为了以防万一,苑竹在一开始就放置再包裹里头了,生怕若是她家小姐的身子真的有何异常之处后,会把如此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
哪里曾想到,竟然就真的会派上用场了,也让苑竹可谓是感慨万分。
到达了这阮公子所标注之处后,苑竹才开始在包裹里摸索起来,找寻了一处后,随即才找到了这里头的她所放的东西。
旋即只见苑竹照着这阮公子所标注的这地方慢慢的挪了过去,随后才在这里开始起火。
待到苑竹将这火点燃起来之后,方才缓缓的递到了这宣纸之下。
火苗在宣纸之下燃烧着,不停的叫嚣着,苑竹双眼看着这张宣纸在火苗中慢慢的燃烧直至到殆尽。
只是让苑竹特别不明白的便是这宣纸所燃烧殆尽后,究竟是会出现何等的现象,又如何能够将这消息传送给这不在此处的阮公子。
这显然也是苑竹一直放置在心中的疑惑,遂在这宣纸燃烧完后,眼眸中几乎都定在这黑色的灰烬上面。
俨然可以用灰飞烟灭来形容,苑竹的眼珠子几乎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一直紧紧的盯着不放罢了。
却是没有发觉到任何的异常之处,苑竹心中的疑惑不禁浮上了眉梢上,喃喃自言自语的开口道:“为何竟然会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呢?这不可能!”
就在苑竹还以为是这宣纸会不会早便被人掉了包之际,这化成了灰烬的宣纸也终究还是缓缓地随风而飘散着,在飘散之际还隐隐散发着些许的香味。
这种香味也随着散发到了苑竹的这边来,吸引着苑竹回过神来。
当苑竹发觉到这香味确实是她方才所燃烧成的灰烬所散发而出之际,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真的被人掉了包的话,岂不是便无法让这阮公子知道她家小姐的身子有异常之处了。
遂才会如此的紧张,好在确实是没有被人掉了包。
苑竹在闻到这灰烬所散发而出的香味之后,方才看着这灰烬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好在这确实是阮公子所给的那宣纸,希望小姐的身子能够坚持住才好。”
语毕之后,苑竹的眼眸中微微闪烁着几许担忧的神色,显然她的心依旧系在她家小姐那边,若是可以的话,她倒是希望能够回去。
不过对于这个时候的苑竹而言,她能够做的便是等待,而不是马上便离开了这里。
苑竹看着这慢慢燃烧后的灰烬在不停的散发着香味,眼眸也随着这灰烟而渐渐的走远,也不知道是在思虑着什么。
就在苑竹担忧着她家小姐之际,阮无城还在这山中寻找着这能够治疗明月的那种草药。
阮无城就算是之前有所预料到,这明月的身子情况可能不太能够撑到五日之后才发作,哪里曾想过竟然会发作得如此之早。
本来还在找寻着这能够和雪蚕相以铺助的那一味草药的他,在半个时辰之际后便能够闻到这散发到山上的他之前所浸泡的那种草药的味,脸上不禁大变。
眼眸之内的清澈转眼变成了讶异,只见阮无城疑惑的眼眸紧紧的凝视着不远之处,不禁喃喃开口反问道:“这究竟是何等回事?怎么会这般快就发作了呢?”
虽然他不太敢相信这雪蚕在恩师外孙女的身子里会这般快便发作,可也不代表他会怀疑这负责明月的药膳的心腹。
毕竟阮无城也和这苑竹打过了不少次照面,若非觉得这苑竹的为人还算是妥当得很的,自然也不敢交与她如此重要的事情罢了。
听到这淡淡的药香的味道之后,阮无城不禁眉宇上弥漫着忧愁万千,心中有些许的担忧,嘴角噙着一抹苦笑,不禁叹息了一句后,方才道:“终究还是我失策了,让你受折磨了,可是为何这雪蚕会如此之快便开始反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