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其他的声音,青衣又开口说道:“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回去的,也不会背叛新的主子。”
声音坚定的,就像是誓言那样的决绝。
突然房间的灯被点亮了,梁寒霜站在房间中央,疑惑的看着青衣,不明白青衣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笃定的是,事情绝对不简单。
青衣看到是梁寒霜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庞出现了诧异,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刚才站在黑暗里的任会是梁寒霜。
“主子。”青衣站起身来,表情又恢复了漠然,临危不惧。
“我来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梁寒霜走进青衣,全然不提刚才青衣所说的那些话,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
青衣搞不清梁寒霜的心思,只得回答梁寒霜说道:“都上过药了。”
“后背呢?”梁寒霜询问着青衣,她估摸着青衣的后背肯定还流淌着鲜血。
青衣摇了摇头,她触摸不到,没办法,只能够任由伤口的血液流动,反正痛也都习惯了。
“我来帮你。”梁寒霜淡淡的说道,推测刚才青衣所说的话,梁寒霜清楚青衣遇到了麻烦,而且也确定了青衣对自己的忠诚。
“嗯。”青衣点了点头,任凭梁寒霜折腾自己。
又陷入了沉默,青衣内心有些隐隐的不安,原本她也不想这样的,没有想过隐瞒什么,只是没有机会说出口而已,
“主子,我是青衣剑的主子,青衣。”青衣突然开口说道,她觉得现在就应该告诉梁寒霜了,就算梁寒霜知道也没有什么。
但如果梁寒霜和那些人一样,那么就算青衣她自己倒霉。
“嗯。”听到青衣这样说,梁寒霜只是轻声应道,青衣剑她曾经听说过,当青衣说出自己名字得时候,她也曾猜测过,只是这些关她什么事。
看到梁寒霜如此淡然的反应,青衣很疑惑,微微叹气,只好再开口问道:“难道主子不知道青衣剑吗?”
“知道。”梁寒霜淡淡的说道,她不懂青衣是何意。
“那主子为什么一点也不好奇?”按青衣的心思来推测,梁寒霜知道她的身份后就应该会有一大堆问题要问,可奇怪的是,梁寒霜什么都没有问。
梁寒霜反问青衣说道:“我为什么早好奇呢?你的身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只是以后,你就归我管了,明白了吗?”
“青衣明白。”青衣点点头,没有想到梁寒霜竟然会这样。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梁寒霜语气平淡的说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吧。”
青衣还想要说什么,梁寒霜抬起了手,示意青衣安静,然后离开了青衣的房间。
天色一点点的在变亮,每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这一夜,注定难眠。
破晓的时候,春兰和夏竹刚从房间出来来到大厅的时候,那里就已站着位衣袂决扬的姑娘,而她身上所散发的寒冷不容质疑。
春兰和夏竹轻轻咬住下嘴唇,相互望了一眼,回过头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虽不是春兰和夏竹出手,但还是少了一分冲动,并没有松懈警备。
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缓缓的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任何表情,若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就像是个死人那样,没有人会怀疑。
看到是青衣后,春兰和夏竹缓缓的松了口气,这不就是昨晚主子带回来的那个姑娘么?有种不安的感觉,可确实证明了青衣只是个普通女子。
他们哪里会想到,他们所认为的柔弱女子青衣,实际上是闻名于江湖中青衣剑的主人,更有人传言说:得青衣者得天下。
青衣剑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青衣,就是守护这个秘密的人。她所要做的,就是等候,只有等候,只能等候,等候那个有缘人。
而所有人都知道,但凡是青衣认定的主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完成主子的心愿,因此也有不少人想要青衣臣服。
但骨子里倔强和冷漠的青衣,不会随随便便臣服于一个人,要么是她自愿,要么是对她有恩。
梁寒霜救了青衣,所以对青衣有恩,所以青衣听命于梁寒霜。
三个人就这样六目相对,尴尬的气氛瞬间蔓延开来。青衣觉得无所谓,她什么样的情况没有经历过,这样又算的了什么。
可春兰和夏竹有些接受不了这样有些凝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