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铜镜掉落在地上,滚落了好远。
侍女低头,连呼吸都不敢,只是用余光望了一眼司徒芳华。
“沈君清,你这个贱人!”
司徒芳华破口大骂,这让侍女感到异常的诧异。
沈君清听闻隔壁有叫骂声,便赶了过来。
她刚进门,就看到司徒芳华脸上长满了水泡,水泡里充满了脓液,顿时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若不是她发现的及时,恐怕,现在她就成了司徒芳华现在的模样。
果然是盅毒,她在《毒经》上看过此毒,下毒人需要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找全所有毒虫,然后才能将所中之毒解除。
“你这个贱人!”司徒芳华见沈君清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前,顿时知道了昨夜的那只蜈蚣,还有那声尖叫都是沈君清伪装出来的。
“芳华公主,君清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破口大骂?”沈君清满是柔弱的神情。
“你跟我滚!”司徒芳华不想看到沈君清那一副假惺惺的同情姿态。
“来人,给我把这个楼安质子赶出去!”司徒芳华如发疯般冲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大声叫嚷。
侍女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沈君清:“长公主……”
沈君清不想为难这些无辜的侍女,撇了一眼正在床榻上躺着的司徒芳华:“我劝你还是请太医来才好!”
司徒芳华开始抽泣起来。
司徒定澜闻讯赶来,走到司徒芳华门前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推开门,见司徒芳华头发蓬乱不堪,脸上已经布满脓疮,看不清楚清晰的五官,司徒定澜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殿下,昨夜奴婢听到公主大喊,便赶来查看,说是被虫子咬伤,可……”侍女满是惶恐之色。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都是那个女人,是那个该死的楼安质子!”司徒芳华望着司徒定澜,大声的喊着。
“芳华,你可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怎么能诬陷他人?”司徒定澜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清楚的知道司徒芳华是中了蛊毒。
“来人,快去请太医!”司徒定澜微微皱起眉头,他早知道沈君清对毒有一定的研究,莫不是这蛊毒却是沈君清所下?
不会!司徒定澜有强烈的预感,这蛊毒一定不是沈君清所下。
听闻芳华公主有事,太医慌慌张张的赶了过来,司徒定澜将太医迎进了太子府,并带他到了司徒芳华那里。
太医仔细查看司徒芳华的脸庞,微微的摇了摇头。
“如何?”司徒定澜皱眉。若是司徒芳华的事情传扬出去,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更怕有人会借题发挥。
“太子殿下……”太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医请到本王的书房来!”司徒定澜将太医迎进了书房,并将书房门紧紧的合上。
“回太子殿下,芳华公主是中了蛊毒,可这蛊毒乃是多种毒虫撕咬,相互残杀,取最后一位胜利者的毒液所致。可微臣……”太医皱眉,深深的叹了口气:“可微臣并不知这蛊毒是哪几种毒虫所制!”
“那太医的意思是要找到下毒之人,这毒才能解开?”司徒定澜困惑的望了一眼太医,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可是这下毒之人并未想要伤及公主性命,也许只是为了毁其容颜!”太医皱眉。
忽然,太医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上前一步,对司徒定澜说道:“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医有话直说!”司徒定澜眼眸里充满了好奇,心里也着实为司徒芳华担忧,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关系重大。
若是被外人知道,定是会怀疑到沈君清的头上。
“上次,微臣来探望太子殿下,在长廊上偶遇芳华公主,芳华公主当时有问过老臣,什么叫做蛊毒!”太医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随即跪下身来:“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太医平身,本王恕你无罪,你尽管将事情原委到来。”司徒定澜将太医搀扶起来,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冷冽。
“微臣当日来太子府,遇到芳华公主之时,在长廊处被芳华公主拦住,芳华公主问老臣蛊毒如何制成,微臣并没多想,随即将蛊毒做法说给了芳华公主。”太医一边说着,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司徒定澜微微皱眉,这事情更是蹊跷,芳华一向只对骑术还有武术精通,一向对书本毫无喜感的她怎么忽然对蛊毒如此感兴趣?
莫不是她想毒害……
可是为何她又成了这般模样?
随即,司徒定澜问道:“太医,这蛊毒制成需要多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