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清点头,可看着司徒定澜的背影,竟隐约觉得有几分陌生,不容她多想,急匆匆的两步跟上,朝着不远处的大帐中快步走去。
“所来何人?”大帐门口的哨兵一瞧沈君清和司徒定澜二人气势汹汹的朝着帐中走来,长矛交叉拦住路,厉声问道。
“不容你管!”沈君清似是也学会了司徒定澜的手段,掏出手中的佩剑,用尽全身的气力挥下,只听两声长矛应声而断的声响,哨兵满目惊恐的看着沈君清,慌不迭的退开两步,让出了一条通路。
张赫然听到帐外的声响,刚想探出头去,剑芒直接从帐布刺入,吓得他惊慌之中闪出一步,才有惊无险的避开,他抽出腰间的刀一把砍在佩剑之上,一声铁器撞击所发出的刺耳的声响,沈君清只觉得手中一痛,一下松开了手中的剑。
“来者何人?竟敢擅自闯入将军大帐,好大的胆子!”张赫然愤声吼道,怎样他都未曾料到沈君清身为一弱女子竟有如此的胆量,闯入军营。
“楼安国长公主!”司徒定澜一把掀开帐帘,回声吼道。
张赫然上下端详了下司徒定澜身后的沈君清,惊艳压群芳的面容宛若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美艳却不失清纯的女子会主动请军出战车迟?
“原来是长公主!张赫然有礼了!”张赫然作揖行礼,简单行一礼节,可话语之中满是傲然,完全不将沈君清放在眼中。
“张将军不必多礼!”沈君清微微仰起下颌,从未有过的盛气凌人之气,就连一旁的司徒定澜都不禁有些许的胆怯,“不知是张将军命令哨兵不准告知将军所在,还是哨兵擅作主张作为?”
“长公主这话是何意?张赫然一介武夫,不知公主的言外之意!”张赫然满脸茫然,话中之意并非有意所说。
“要是哨兵擅自所为,隐瞒我不报是为有罪,取其首级并不为过,若是张将军吩咐所为,君清倒是颇有兴趣听听此命令的缘由?”沈君清神情淡然,眸底略微带有几分冷笑,使得张赫然觉得全身汗毛颤栗,背后冷汗直流。
张赫然不知沈君清的手段有多狠,自是不敢拿自己手下的士兵的性命为自己开脱,他犹豫了片刻,张口道:“长公主,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同士兵无关,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别拿我手下的士兵威胁!”
沈君清冷笑了声,阴笑道:“将军未听明我话中的意思?我是在问将军此番命令是为何意?”
“这……”张赫然支吾了一声,明明自己的意图已是跃然于眼前,可是沈君清一再逼问,看来是要将自己逼向绝路,可眼下外人在场,自己承认了,怕是外人传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自己这军中的威严还怎么立起?
司徒定澜见张赫然默声半晌也未答出一句,他见帐中的气氛有些许的尴尬,他稍许打量沈君清,见她虽是表露出傲气凌人的气势,可一旦表现的如此便不知怎样解决现今的状况。
“依我看,张将军只是为了考验下长公主,看看长公主是否有才能带兵迎战车迟!”司徒定澜脸上显出无害的笑意,眼角轻轻一弯,语气淡然道。
张赫然搞不清司徒定澜的身份,不知是敌是友,可听到他是为自己开脱,容不得犹豫,连连说道:“是!是!我也是为了整个龙虎军的将士们思虑,整军的将士皆是跟随部下多年的老将,我得为他们的安危负责!”
“张将军现在可否信任君清呢?”沈君清冷声问道,冷眸看着张赫然。
“长公主的表现令部下折服,部下愿追随长公主出征迎战车迟,保护楼安安危,还百姓一片宁日!”张赫然双手作揖,话语中已不见刚刚的目中无人,反而有几分钦佩口吻。
沈君清淡然一笑,点了下头,“愿张将军所言不虚,同仇敌忾,早日还楼安宁日!”
“部下定当竭尽全力!”张赫然口气坚定道,随即他目光转向为自己开脱的司徒定澜,疑声问道:“这位是?”
“我叫思远,这次作战的随军参谋!”司徒定澜拱手作揖,笑容可掬道,凤眼之中仍旧是那一抹冷色,让人难以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