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寂静的空气中,唯独有沈君清的笑声涤荡开来,司徒定澜只是静默的看着,恍若这一瞬间便是永恒。
沈君清自顾自的笑了许久,才晃过神来,迟迟问道:“我深处危机之中,从天而将的那几个人呢?”
司徒定澜抬起手指了指门外,双眸又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如渊般不可探究。
七人透过窗户上的薄纱听到沈君清召唤着他们,推开门齐齐的向寝宫内走去。
沈君清当时身负重伤,视线斑驳模糊,那时没看清这七人,而今细细看来,这七人统一身着白袍,虽脸上戴的面具不一,但依然可以断定七人来自同一组织,而这七人究竟为何会在自己性命垂危时恍若从天而降一般搭救自己,这太多的疑问都不得而知。
沈君清吃力的从床上走下,拱手作揖行了一礼,脸上客套的笑了笑道:“救命之恩,君清无以为报,若是有何所需,只要君清能满足各位遍竭尽全力满足!”
“长公主此礼,我等难以承受!”戴着虎面面具的人似是七人的老大一般,向前回了一礼,缓缓道:“我等乃是奉命前来保护长公主的,搭救公主是吾等分内之事,如若公主出了什么闪失,便是我等失责,而今让公主身受重伤已是我等过错,哪儿还有索赏赐之缘由?”
眼前之人的话将司徒定澜和沈君清二人弄得有些糊涂,摸不清这话中的意思,两人面面相觑一眼,相视无语,此时其中身形瘦小的人摘下面具,不由得让沈君清眼神中颇为一愣,嘴中迟迟说道:“腊……腊月!”
腊月一对儿水灵的眸子微微一弯,一轮新月猝然于眉底,稚嫩的小脸儿上绽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意,俯身作揖,话语恭敬道:“长公主,我等七人名为七煞,自组成之日便有终生唯一之命令便是保护长公主性命之安危!”
沈君清满目茫然的看了眼一旁的司徒定澜,不禁疑惑道:“此话是何意?”
腊月挺直身子,稚嫩的脸蛋儿泛起了几分难色,双眸闪烁起慌乱,支吾道:“长公主……这……”
一旁一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人见到此状,仰头发出哈哈两声大笑,缓缓摘下面具,沈君清被笑声吸引,循声看去,怔了片刻,张阖了下嘴道:“图……图铮!”
只见图铮谦逊一笑,双手一拱,作揖道:“幸亏长公主还记得我!在下图铮,乃为七煞之中一员,七煞组织乃是长公主生母,楼安皇后一手所建,因其担忧公主安危,特派遣在下七人终生保护公主!”
这话将沈君清越说越是糊涂,待她微微缕出些思绪,心底盘算着,自己生母早年在自己出生之时已驾鹤西去,而今此七人年龄尚小,未有自己年纪大,而他们口中所说为自己生母所托,莫不成是假?而腊月,图铮都在其中,必然奈何和楚河也在其中,想罢,沈君清扫视了一下余下的五人,缓缓开口道:“余下五人取下面具,让我看看真容吧!”
七人为首的戴着老虎面具的人摘下面具,行上一礼,缓缓道:“在下初七是七人的首领,擅长武艺,兵法,暗器,唯独经商不行!”
沈君清打量着初七,双眸淡然,面色泛冷,竟与司徒定澜有几分相像,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司徒定澜,见司徒定澜深邃幽深的双眸中闪出一丝疑惑,沈君清未做声,继续看着眼前的七人。
此时,另一人缓缓摘下面具,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容,眼睛微微眯着,淡然道:“在下叶青冥,武功难以匹敌初七,但在追踪和暗器方面颇为在行,在此拜过长公主!”
沈君清已从刚才的惊诧中缓过不少,她轻轻点了下头,嘴角轻轻一勾,脸颊之上,酒窝微微浅显,久久未做声。
“在下楚天,擅长易容追踪,楚河的哥哥!”另一人摘下面具,面具之下露出的俊美的脸使得沈君清微微有几分震颤,修长的双眸宛若女人一般,鼻梁高耸,皮肤白皙洁净,若是第一眼怕是会使人误以为眼前之人是画中走出的女子般,楚天见司徒定澜和沈君清二人眼中皆是惊讶的盯着自己看着,脸上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知长公主为何盯着我看?”
“没……没什么!”沈君清抽离出神来,恍悟到自己有几分失态,话语凝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