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只是来取你性命,你束手就擒,别再挣扎,我等留你一全尸!”禁卫军首领深知单凭沈君清一人的功力连他自己都敌不过,更不要提及还有四人,他话语中未有一丝杀气冷意。
沈君清见面前五人的武功单拿出一人都绝对在自己之上,若是江湖中人图谋江湖密门秘笈的断不会以如此卑劣的手段,也绝不会只求自己一死,她隐约猜出,能集结五个高手来杀自己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司徒芳华,想罢,她不禁脸上泛起一丝苦笑的意味,冷声道:“你等受了司徒芳华之令,若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究竟为何要取我性命?”沈君清也曾追问司徒定澜,司徒芳华一心想害自己的缘由,只是司徒定澜却吞吞吐吐,若有隐瞒一般。
禁卫军首领也不知司徒芳华为何一心要取沈君清的性命,只是他领了死命令,如若她不死,那死的必然是自己,他默声了片刻,吼了声道:“废话休要讲,快来受死吧!”吼着,他一个箭步踏上前来,手中之剑朝着沈君清的喉咙之处刺去,剑气愈发的逼近,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沈君清见眼前之剑转瞬间已到了眼前,她忙不迭的向后撤出一步试图躲开这一剑,只是眼前之剑仿若夺命一般步步紧逼,任由沈君清如何退步,都同她保持着不变的距离,沈君清退到墙根之处已无路可退,眼前之剑仍是夺命般迎面刺来,沈君清深知此剑已躲不过,索性闭上眼,等着剑刺穿喉咙的那一刻,这时她只听到在面前之处一声剑折断的声响炸响于不足半分的地方,她睁开眼见眼前之人怔在眼前,身后几人视线都齐齐朝向一侧,沈君清顺着他们几人的视线看去,见司徒定澜刚扔过石子的手还未放下,双眸犹如冰川般透露出严寒之意,冷峻的脸上泛出的凉意似是瞬间要吞噬这眼前一切一般,冷的不禁使得人背后都冒出冷汗。
禁卫军首领在宫中当差时曾见过司徒定澜几面,自知是太子,只是他不曾听闻过司徒定澜会武功之事,能以石子击断长剑,这般内力绝非是一般的高手,禁卫军首领不禁眸中泛起一丝惶恐,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将五人已是团团围住,禁卫军首领见此情景也知逃脱不得。
“何人竟如此大胆,夜闯太子府,意欲刺杀太子妃?”司徒定澜负手而立,眸中冷色不见半丝的减退,反倒是愈发的浓郁,他缓缓走到沈君清身前,双眸一横,冷眼看着那五人,冷声道:“若是你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必将饶你一条性命!”
五名禁卫军听到此话都免不得相觑几眼,心中动摇着,禁卫军首领思虑着此时司徒定澜在场,纵然五人一齐冲上前去也难以伤沈君清分毫,如若回去复命,司徒芳华必然不会留他们几人的性命,禁卫军首领心头一颤,将手中的那一柄断剑丢在地上,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后四人见状也慌不迭的跟着跪下身子,禁卫军首领张阖了下嘴,开口道:“太子殿下饶命,我等也是受了公主之令,前来刺杀太子妃,实属下策,我等也是为了活命才如此为之!”
司徒定澜一听,眼中的冷意旋即被一股升腾起的怒意取代,他远没想到司徒芳华竟如此这般容不下沈君清,竟迫不及待,待不到明日再动手,越想,司徒定澜心中越是气愤,怒声道:“将这几人给我押入大牢之中,待到明日再做定夺!”说罢,司徒定澜没有理会身后受了惊吓的沈君清,自顾自的径直走回房中换上一身衣衫,吩咐下人备好马车,直接朝着宫内赶去。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深夜的定远京城的街上,鹿鹿的车辙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打破这夜的沉寂,未久,马车停在皇宫门外,宫门口的侍卫见满面怒容的司徒定澜,没有人敢拦截,慌不迭的让出一条路来,待他走后才议论两句,司徒定澜全然不理会,一路直奔延庆宫。
到了延庆宫外,门口的婢女见状刚欲进屋内禀报,刚迈出一步,还不容缓过神来,司徒定澜已是一个箭步冲到那婢女的身后,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厉声喝道:“休想进去报信!”说罢,司徒定澜扬起手一丢,那婢女硬生生被丢出去老远,一下摔在地上,司徒定澜不再去理会那人,一脚踹开延庆宫的门,冲了进去,怒吼道:“司徒芳华,你闹够了没有?”
声音落下许久都不曾有人回应,司徒定澜扫视着延庆宫内的情况,这时层层纱幔后的床榻之上发出一声嘲讽之音道:“呦喝,真想不到我一向以理智冷静著称的皇兄竟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一来自楼安那种小国的女子同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妹妹大动干戈,真是可笑!”说着,司徒芳华缓缓站起身走到司徒定澜面前,冷声道:“怎么?是不是有一种想杀了我的冲动?”
司徒定澜双眸中从未如此般露出凶狠之意,司徒芳华了然就算自己杀了沈君清又怎样,以司徒定澜的性格断然不会为了一女人而手足残杀,而拱手让出自己的皇位,司徒芳华故意在司徒定澜身前踱着步子,面露几分得意的笑意,缓缓开口道:“皇兄不说话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不忍心骂我这个妹妹?还是你心里一直都有我,只是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