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腊月如水的明眸睁得极大,眼神中满是诧异,疑惑道,她知是司徒定远陷害的沈君清,可沈君清已身陷囹圄,他这深夜将沈君清劫持至此,莫不成是另有所图,腊月见那两壮汉将沈君清从马车上扛下,左右瞥了瞥见四下无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形同做贼一般。
“要不咱去找驸马爷吧?”楚河一时慌了神,司徒定远自身武功极高,身边又笼络了许多江湖中的高手,单凭楚河和腊月两人的能力,想从这府中救出人来岂是易事,眼下也只有司徒定澜能同司徒定远一搏。
“不行,现在找驸马爷来,长公主怕是会有性命之忧!”腊月一口回绝道,司徒定澜的别馆同司徒定远的别馆相隔甚远,若是此时赶去怕也要些许时辰,眼下还弄不明司徒定远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两人也不敢贸然离开,腊月思虑了片刻,缓声开口道:“你我二人先进府中保住长公主安全,解救之事,视情况而定!”
楚河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听从偃月,摘下背后的药篓,两人轻手轻脚的贴近墙边,纵身一跃便跳入了司徒定远的别馆之中,这别馆虽不大,常年接应定远京城中远道而来的达官贵人,厢房繁多,虽比不上司徒定澜别馆中各路纵横交错,排列复杂,如若一一寻找起来也得一时半刻,腊月环视着这别馆内的环境,此时一阵脚步声逐步缓声走近,腊月忙不迭的拉着楚河躲进了身旁的草丛之中,探出头向外看着。
只见司徒定远带着一列侍卫步履匆匆的正朝着别馆院内西北角的一厢房中走去,腊月断定沈君清就在那厢房之中,想罢,她拉着仍警惕的张望着的楚河,蹑手蹑脚的跟上,走近见司徒定远吩咐着侍卫在门外把守,无论听到何种动静都不准闯入,说完,他转身推门便进了屋内。
腊月抬手见正门之处众多侍卫把守,想探明房中的境况也只得上房顶,她抬手指了指房顶,楚河会意,两人弯身绕过正门之处侍卫的视线,绕到厢房侧墙之处,两人蹬墙一跃,跳上房顶之上,腊月弯下身掀开一片瓦向着屋内看去,只见屋内沈君清躺在床榻之上,司徒定远缓缓走近其身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如玉脂般白皙的脸蛋儿,大笑着,“真不成想这楼安小国竟能生长的出如此的美人胚子,给司徒定澜真是暴殄天物,莫不如让我品尝上一番!”
沈君清双眸睁得溜圆,眼神中隐露出些许的慌恐之色,可身子似是被那迷药的药效所困,仍动弹不得一般,她张阖了下嘴,吃力的说着,“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定远太子妃,你这样胡来就不怕被人知晓,被处死吗?”
“处死?”司徒定远冷哼了一声,眸底乍现出一股凉寒之意,“司徒定澜夺我太子之位,现如今就连太子妃都是长的如此倾国倾城,他不是心中有你吗?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染还会不会容得下你!”司徒定澜的话语几近于喊出来一般,面孔也因愤怒而变得有几分狰狞,令人望而生畏。
“你功利心太强,就算太子不是司徒定澜,也决然不会是你!”沈君清不想一句话更是令司徒定远心中积蓄许久的怒火灼烧而起了几分,他扬起手,只听“啪”一声响,一记耳光打在沈君清的脸上。
“我要杀了他!”房顶之上的楚河,双手攥紧了拳头,紧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腊月一把紧紧拽住他的手,腊月心中也同样憎恨司徒定远,可是两人的身手远不是司徒定远的对手,轻易现身等同于送死。
而眼下,屋内,司徒定远已扯下一件外衫,腊月见时局紧张,也容不得多想,从身后掏出安魂香来,顺着房顶之上的洞朝着屋内吹去,一时间屋内一股雾气升腾而起,司徒定远察觉到异样,顺着烟气浓郁之处看去,见腊月和楚河二人正趴在屋顶之上,紧握着拳头,刚想张口命门外的侍卫将两人逮住,可身子却愈发的觉得轻飘,眼前景象虚无开来,头脑一晕,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门外侍卫听到声响,因此前司徒定远有命在先,仍守在外,不敢进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