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定澜并未答复,而是将手中的那张纸递予侯定远,侯定远面露狐疑之色,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双目之中的惊慌更是跃然,此时已容不得他过多的犹豫,他表情之上的惶恐之色逐渐转变为淡淡的冷意,将手中的纸条揉作一团,愤然丢在地上,冲着身旁的几员副将招了招手,喝声道:“来人!将司徒定澜给我拿下!”
侯定远突然这般所为实属无奈,无非是狗急跳墙而已,他无法看着乌兰国只差这安兰城一座城池就可攻进定远国而功亏一篑,他更是不忍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在这一刹那之间化作虚无,侯定远命令着身旁的几名心腹。
身周的几名副将迟疑了一下,只是这几人看着侯定远双目间露出的杀意也只得纵身向前将司徒定澜团团围住,其中一副将抽出长剑指着司徒定澜,开口道:“太子殿下,莫让属下为难,眼下定远国大势已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司徒定澜的双眸深邃,其中犹如一座耸立的冰山一般,那般的寒凉,透露出淡淡的寒气,令人不禁望而生畏,他的面容之上未见丝毫的惊慌之色,他冷哼了一声,冷眼看着侯定远,冷声道:“你真以为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能阻拦的住我?”
侯定远自是知道司徒定澜身怀绝世武功就算自己都难以匹敌,可自己手中握有重兵,就算司徒定澜一人能抵挡的住这几人的攻击,也难以从这万千的士兵之中脱围而出,侯定远仰头哈哈大笑两声,全然不将司徒定澜放在自己的眼中,“你以为就算你武功再高强又能怎样,这整个军队都在我的手中就算你能逃脱的开,这安兰城也已属于乌兰国的领土之内,定远的千秋社稷也都将不复存在!”
“大胆侯定远,定远国待你不薄,你竟这般忘恩负义,就不怕被世人所耻笑,被后人所唾骂!”司徒定澜诘问着,看似没有丝毫作用的话,却使得身周的士兵副将们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彼此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着。
侯定远看向周遭这片私语的士兵,冷笑了一声,“天下英雄谁愿只屈尊于其他人之下,定远国虽待我不薄,但我毕竟是他人的朝臣,就算我战功再过的显赫,战果再过卓著,又能怎样无非是拿着微薄的赏赐罢了!”
司徒定澜听闻此话,心中也有些许触动,英雄向来自愈甚高,侯定远于定远国定是有所贡献,他有这般的野心也合情合理,只是时至今日他仍为定远国的朝臣,应当忠心耿耿,怕是他早已心生如此计谋,司徒定澜呵呵的笑了两声,“不忠之人又何谈此话?就算你今日让定远国灭在乌兰国之手,终究有一日你也将灭于他人之手,如此循环往复下去,何事何日才能了结?”
侯定远早已不将司徒定澜的话放在眼中,双目一横,厉声喝道:“别再废话,今日你性命就将丧于此地,如若有何临终遗言快说,要不然动起手来,怕你没机会了!”
司徒定澜眉头一皱并未多言,他微微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远处,似是在等着何人一般,侯定远嘲笑着,“你就不要再企盼有任何天兵天将能突然降临将你救出这层层的包围之中了!”侯定远的话声刚落,只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嘈乱的马叫之声,他忙不迭的扭头看去,冷锋骑在马上,带领着一队兵马匆匆赶来,呐喊着,“太子殿下,莫过惊慌,冷锋来迟,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侯定远心头一惊,冷锋不是在司徒定远的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