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军队已行至乌兰军营之前,乌兰巴托骑在马上,神色淡然的看着同样骑在马上的司徒定澜,四目相对,两人虽从未谋面,却早已相互闻名已久,今日一见就恍若老友重逢一般,似是这两军对峙之时应有的火药味都不曾有丝毫。
乌兰巴托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之内,话语之丝毫不带半点仇意,他缓缓开口喊道:“司徒定澜,我早已在乌兰国之时就听闻过你的名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不知是否同传闻中那般骁勇善战,战无不胜?”
“哪里,我想乌兰国太子实在是太过谦虚,在定远国之内谁人不知乌兰巴托的名声,想必要比我的名声大上许多,不知这战场之上是否也如传闻那般,一会儿在战场之上在做高下!”司徒定澜深邃且幽深的眸子之中露出些许笑意,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英雄相惜,两人都生长于这乱世之中,虽不为同国而战,但却一样胸怀抱负,一心为着这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两人都并非是好战分子,只是此时为了各自子民国家的利益对峙在这战场之上,也是命途所迫,全然都由不得他们自己。
侯定远搞不清战场之上即将开战的两个国家的将领在这对战之时,竟没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氛围,反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惺惺相惜,全然置周围的士兵于不理,侯定远在一旁轻轻咳了两声,“这两军交战哪里有什么先礼后兵的说法,望太子将这定远的利益放在首位,不要去在意那些沽名钓誉的名声。”
司徒定澜撇了一眼侯定远,不去理会,也不去回声,他转头看向乌兰巴托,眸中转而化作一片冰凉的神色,冷声道:“既是如此,那就休怪我无礼了!”话音落罢,司徒定澜抽出长剑指向天空,厉声喝道:“为了定远的安宁,给我冲啊!”
声音未落,此起彼伏的吼声振聋发聩,一时间司徒定澜身后的士兵已举起长矛冲向那乌兰**队之内,一时间红灰相间的铠甲交错在一起,刀剑之声四起,号角鼓声相互衬映,司徒定澜驾马径直朝着乌兰巴托奔去,其势之快犹如奔雷闪电,急湍瀑布般,他舞着手中的长剑劈开周围阻拦上来的士兵,剑锋所到之处,血溅三尺,乌兰巴托见乌兰士兵被司徒定澜砍倒在地,一时急得不行,驾马迎面而去,刹那间两人马已交汇于一处,乌兰巴托抽出手中的长剑向着司徒定澜劈开而去,力气之大,不禁使得司徒定澜皱了下眉,丝毫不敢懈怠,乌兰巴托的武功明显不在司徒定澜之下,司徒定澜双脚蹬在马背之上,纵身跃起,一下腾在空中,长剑直直向着乌兰巴托的面门之上劈去,乌兰巴托见势,索性身子一滚,从马上落下,避开这看似致命的一击。
乌兰巴托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身来,用剑抵挡着司徒定澜连番的攻击,只见司徒定澜仰头看了眼正空之上的日头,一下收住了手中的长剑,冲着身旁的士兵吼了一声“撤!”只见一声令下,身周的士兵已集结到一处,连忙朝着安兰城的方向退去,乌兰巴托不明这司徒定澜的葫芦里到底卖着的是什么药,望着定远国士兵逃走的背影,心中起着猜疑,他见自己手下的士兵要追去,忙不迭的命士兵停住,别再追去,士兵虽不明乌兰巴托的意思,但肚子中的饥饿感使得身子也有了些许的体力不支,也不想再追击,悉数都无精打采的退回到军营之内。
可还未等乌兰国士兵回到营帐之内歇息片刻,瞭望塔之上又冒气了阵阵狼烟,一时号角声四起,乌兰巴托眉头一皱,连声问着身边的副将,到底是又有何事,为何又突然响起了鼓号之声。
身旁的副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脸不解的摇着头,这时一哨兵匆匆赶到乌兰巴托的面前,拱手作揖,满面的慌乱,声音颤抖着道:“太子爷,大……大事不好了!定远的军队邮攻打了过来!”
乌兰巴托仍是想不明司徒定澜方才突然撤军究竟是何意,此时定远国突发又来袭,乌兰巴托想着,猛地心头一惊,心道,司徒定澜是不是早已得知乌兰军营之中粮草缺失,已不足供应士兵们的日常所需,而此时他采用这车轮战术,就是为了消磨这乌兰国士兵的体力,待到消耗殆尽之时再一网打尽,可是此事为何从未从侯定远那儿得知消息?乌兰巴托此刻已无暇再去思虑侯定远于乌兰国的忠诚的问题,眼下乌兰国的士兵体力已出现疲惫的状态,如若再此番纠缠下去,怕是到时乌兰国这次大举进攻定远国之举就会功亏一篑,乌兰巴托怎会看自己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