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预告信前段时间在晋州钦州皆出现了,被选中的地方全部丢失了最为贵重的东西,可谓人心惶惶。可奇怪的是,好奇此人来路的亦是不少。”据闻,各地州府的富商巨贾为了一睹这位‘强调自己是个有内涵的小偷’的真容,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有自请入瓮和重金悬赏的还有见缝插针的赌徒,一时间这个神秘且有原则的小偷在各地因此声名大噪。
因此,个州府官员不胜烦扰,只好联名请书京都,交由大理寺呈请江帝派得力推官将小偷擒获。这不,皇帝看北牧邪挂着闲职,便将此重任交由他打理,为期五天。
近日,听闻这小偷一路到了京都,且发了这一封预告信。正好省了北牧邪出远门的事。
“这封,是属下在京都外围漫天飞舞的信里所得的其中一张,字迹内容皆一致,是出自临路印刷坊,所用的纸是常见的并无太多可用信息,当然……纸的来源是城南纸铺所售。”说到这里,苏牧遮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线索断了,再查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北牧邪沉吟一瞬,将预告信随手放在桌上,对百里霁道,“届时给葛府递上帖子,讲明北牧王府领了皇命彻查轰动个州府的盗窃案。”
百里霁领命而去,苏牧遮一脸随意的表情看向北牧邪,“王爷可有对策?”就不怕贸贸然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北牧邪挑眉,看着苏牧遮笑了,“身为此案的东道主,让客人唱独角戏可不行,届时……将由你去揭开这桩盗窃案的迷之面纱。”
苏牧遮一把收了扇子,忙摆手,“属下是管账的,不是抓贼的,不去不去。”
北牧邪:“这是葛家女儿亲自点名的,旁人.插手不得。”想起昨日里葛家女儿在门房那里询问苏牧遮的去处,北牧邪便觉得非他不可。
素和了然,冲北牧邪道了声告辞,便提起药箱就走。苏牧遮拦而不得,只得苦笑抚额,“王爷,若要属下暗中点醒葛老爷子莫要在那日说错话,可直说,葛家姑娘可是待字闺中你如何下得了手这般损她闺誉。”
北牧邪不以为然,苏幕遮要真在意一个女子这些虚名,他也就不会这么有暖香阁的红颜知己了,又道,“葛家女儿说过非你不嫁。”三年前还是几年前……
苏牧遮投降,“王爷莫要打趣属下,这差事我接还不成。”
风流如他,遇到一个死乞白赖的姑娘又被王爷威胁还真就拿他没辙。
北牧邪,“顺便……让王妃也知情。”
“这与王妃何干?”苏牧遮不懂。因为他还不怎么清楚这个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性子,遂有此一问。
“王妃会感激你的。”北牧邪并不打算多说,只是在段昊的陪同下,径直回了房间。
千秋院。
“纳妾?!”
夏日午后的烈阳炙烤得人昏昏欲睡,一声惊天动地的质问却打破这平静。
“王妃,是……纳侧妃。”段凡弱弱解释,据说杨侍郎的嫡次女也不愿为侧妃,扬言只做嫡妻不为侧。
苏小川气闷,没来由的回了一句,“还不是妾!”又问,“王爷是个什么态度?”
“王爷意思,全凭王妃做主。”
段凡犹豫了一瞬,才将手里的画轴交给苏小川,立在一旁等她吩咐。
苏小川拿着段凡给她的一卷画轴,冷静下来之后又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问他,“这什么玩意儿?”
“王妃……还是自己打开看看罢。”段凡实在说不出口。
苏小川依言打开画轴,视线画中美貌女子与段凡身上来回看了半天,才不解的问道,“画上是个妙龄女子,有什么不妥?”说着随手将画卷放在书案上,看了一眼段凡,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个所以然,“就是她?”
“王爷托属下将皇上原话带给你,”苏小川示意他说,段凡才扭捏着琢磨着词开口,“画中女子是杨侍郎家嫡次女,杨侍郎曾为王爷在殿前说过话,今次朝中突然另有大臣向皇上进言为北牧王纳侧妃,尽早为人丁只剩王爷这一脉的北牧家开枝……散叶。”
苏小川听着段凡拗口的文言文,半晌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开、枝、散、叶?”
段凡忍不住瑟缩,末了还是点点头。
苏小川不由啧嘴,瞥了眼画像,哼道,“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明知道王爷身体病弱还给他送女人,这不是要累死你们王爷么?”
“……这。”段凡语噎,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