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挑眉,不置可否,凑近北牧邪笑道,“属下知道王爷是个不坦率的,但王爷却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表达这一点。”
“什么不坦率?”
看素和把完脉,小川挽着北牧邪的外衣绕过屏风走近,看他们靠的近只听到这么一句模糊的话。
北牧邪当即一阵咳嗽,借着别开脸的动作回避素和的话,也并不打算回答苏小川的问题。
“王妃可安心,王爷身子如常,只是上次的事让原本脆弱的身体比较难恢复,当是无碍。”
看素和说得轻松,小川也找不到话发问,因为她不懂医,只知道素和的话应是能信得过。
待素和离离开,小便脸色淡淡的将外衣递给北牧邪,“旗木看王爷身子挺好,随素和走了,没了看戏的人,衣服还要我帮你穿么?”
北牧邪起身,与她相隔一臂之距,摊开双臂无声回答着她的问题,只道,“王妃受累。”
不理他的口头卖乖,小川将衣衫一抖踮脚绕过他的头顶披在俯身配合她身量的肩上,趁他直起身之际,一把扯过衣衫将他拉低靠近自己。
“王妃这是何意?”北牧邪皱眉,他还不太适应这么粗蛮的动作,有那么一瞬惊到他了。
苏小川摆着自认为的狠厉,警告他,“今日之事,最好不要有下次,不然臣妾可不能保证会对王爷做什么!”
听着她发狠,北牧邪不为所动,一低眉的瞬间便将方才他种在她颈侧的红痕看尽眼底,眉眼含笑,声音黯哑透着熟悉的危险,“王妃这是在暗示本王方才这般对你,实则很是受用?”
小川眼尾一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发现面对一个无耻到极致的人,居然想笑。
一把松了扯着他衣襟的手,含笑抚上他衣襟上的褶皱,来回摩挲着,却道,“其实,妾一直以为王爷病得不能人道,”说着抬眼羞怯的看向北牧邪,继而面色酡红,又道,“如今看来,王爷手法纯熟却稍显僵硬这般看来妾的想法错的离谱可笑,王爷……怕还是个处罢?”
北牧邪眼眯起,透着危险的因子看着面前巧笑嫣然说着入骨之言的女人,残破的红唇紧抿。
感觉周身气温骤降,小川直视他的眸子,透过他绷紧的轮廓能看得出,他动气了,却在隐忍着什么。
继而漾开倾城撩人的笑意,转身时顺便抬手抚了一把他的脸,似常胜将军一般嘚瑟走人。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耳边是苏小川那无耻女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北牧邪将披在肩上的衣衫褪下放在躺椅上,眼睛定定的看着门口,拿着帕子轻轻擦着被她摸过的地方,一下一下极轻极慢。
空气里,紧绷的气息却让屋外候着的段凡都不由打了个寒噤。方才王妃似打了胜仗一般扬长出来时让他在这候着王爷不用管她,他就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两头望了望最后却说不上来。
直到看见王爷一身清冷的出来,他才发觉往日就冷漠疏离的人这么看着越发不真实……
“不用跟着,本王没事。”
看着淡淡丢下这句话就消失在千秋院的王爷,段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愣在院中任是怎么想都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皱着川眉便只好回王妃的正院复命。
房里,听了段凡的话,苏小川捂着笑得闷疼的肚子倒在床里翻着,却突然又停了下来。只因为,手不小心碰到还有余温的被子……
“刚才,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点?”毕竟,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处的,且这还是古代,她……却拿这当成奚落北牧邪的嘴皮子……
惊坐起身,苏小川捂着脸,可疑的绯红一路从脖颈往上攀升,末了才有一句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是不是太生猛了!”继而又笔直倒进床里,继续左右滚来滚去,期间还夹杂着一些懊恼不已的哼哼。
天幕阁,北牧邪进了书房,苏牧遮素和还有百里霁三人早已等着。只是,三人面上皆是同一看笑话的神色,静静的拿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都不用做事?”懒得理会他们三个的无理取闹,北牧邪径直坐到书案里,平静的回视他们三人。
“王爷用过午膳了?”素和放下杯盏,拿着干净的帕子细细擦着手指,抬眼笑问。
“不饿。”
拿过书案上的蓝皮账册,北牧邪随手翻开,眼也不抬说着。
素和挑眉看了对面坐着的苏牧遮和百里一眼,又问,“难道在王妃那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