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多时候,他们三个都是见不得对方有机会一展所长。当发现一方有这机会都会出来搓搓锐气消消火才罢休。
“你还没说王爷让你办什么人?”不想跟他们扯嘴皮子,百里问道。
素和挑眉,他也挺好奇的,不然也不会故意摔了药罐子。那可是他昨晚废了几个时辰研制的最新毒药,美人醉呢。
不要怀疑,是专门研制给苏牧遮吃的。前提是他要是敢在王爷的事情上藏私的话,那些绝对会吃进他肚子里。
“王妃那边有动静了,王爷让我给苏柬敲个警钟提提神儿。”苏牧遮随意的理着袖口,说的云淡风轻。
一把拉住冲动的百里霁,苏牧遮冲素和爽快一笑,“制药的果然眼明手快,若是让这武夫冲到千秋院,保不准坏事儿。”
“那女人真的敢做对不起王爷和王府的事,我说过,只要让我知道一定不饶她的!”百里龇牙暗怒。
苏牧遮抚额,“王爷授意,你去了又当如何,只会打草惊蛇。眼下王妃不能动也动不得,这是她和王爷之间的事,我们插手不得。”
“难道就由着那女人这么无法无天?”苏府出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一个个为她说话,就他一个例外?
百里霁不懂,他只知道,那女人跟她一辈子都不对付!
“眼下我要去一趟兵部侍郎府中和大理寺丞府上。”看百里一副恍然的神色,笑道,“王爷的意思是,一封苏柬的笔迹让他在朝中的暗桩狗咬狗,最好选在苏柬将盖了王爷私印的奏折一起递上皇帝手里,让他们自食恶果!”
敢打王爷的主意,就不要怪他出手砍他的左膀右臂!有些人,不给点血的教训,是不会明白有些人是他肖想不得的!
一听美人遮去‘重操旧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百里霁当下头也不回的回自己院子。
素和更是笑了,“你是说,你要亲自去一趟苏府?”
苏牧遮无奈的笑道,“是啊,我没有部下没有信使,只能自己动手。”这就是王爷为什么要生擒那个飞贼,最后却不知为什么让给王妃的原因。
“那就不打扰你了,王爷还等着我的药呢。”素和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往天幕阁去。
对于苏牧遮这种经常会不在府中又恰好经常有一些跟北牧王府对着干的官员隔三差五就被人弹劾的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夜,寂静无声的苏府,门口两个夜守无精打采的打着呵欠,泪眼迷蒙间其中一个守卫一个激灵看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又看了一眼依旧眯眼打盹的另一个守卫。想着还是过去问一问比较好。
“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闪过去?”那个守卫不耐瞌睡被人扰醒,皱眉语气不善问他,“什么东西往哪闪?”
“那边。”守卫伸手从左往右划了一下,惹来另一个守卫的嗤笑,“只要不是往相爷府中闪,你管他是什么东西往哪闪?别一天到晚瞎操.心,搞得人心惶惶,仔细被人听去相爷罢你职!”
守卫心有不甘又没不敢肯定自己真的看到什么,也只好泄气的守着自己的岗位好好看门。
殊不知,他二人方才靠的近在谈论那抹一闪而过的黑影时,那抹‘黑影’早已到了苏柬的书房……顶上。
‘黑影’身边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同样的‘黑影’,只是显然的,唯一一个喘气儿的跟躺着的不是一路人。
一身黑衣劲装的苏牧遮也不去理会被他点了昏睡薛的苏府暗卫,只伏低身形只露出一双缱绻细长的眼静静的看着揭开屋瓦之下的情形。
橘黄的烛光从瓦洞里透射出来照在他那细眉细眼的眼底,像蛰伏的夜猫等着老鼠出动一击即中。
透过瓦洞往里探看。书房里,苏柬正在排排书架后翻找着什么,他皱起的眉头却说明想要的没找到,但见他抽出一本蓝皮书,粗略翻了几眼又随意扔在书架上。似泄了气般负手身后,垂首又绕到桌案后坐在圆椅里抿唇沉思。
苏牧遮眯眼,面罩下的红唇轻勾,原来苏相大人不是找东西……是心神不宁呢。想来苏柬怕是也有些担心半吊子王妃能不能替他将事情办妥罢?
就这么趴在屋顶上有个把时辰才见苏柬起身锁好书房转身离去。
待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又将揭下的瓦片放好。苏牧遮才提起轻轻跃下房顶两步到了书房面前,先是推了推两扇紧闭的窗,推不动才返回门边拿着锁头看了一会儿,随即轻笑,“老狐狸都要成精了。”
好在,目前世上最好的锁匠也在王爷手下办事,不然他可就要头疼了。
直接往紧了袖口的袖子上抽出一根泛着冷芒的细针插进锁孔,凝神只听咔哒一声,三两下就将书房门打开。
一个旋身将门轻阖上,入眼的就是整排整排摆满了书的书架。欲往桌案探去的苏牧遮小小吃惊了一下,看来有胆子跟北牧王府对着干不是没底气,看他书房这架势就够唬住人了!
收敛心神才动手翻了两下,就感觉屋里还有一个人。翻找之间袖里的暗器就已朝梁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