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贵妃心下暗骂,这些年老太君护着就算了,这宁世子又中了什么魔?竟为了护这废物,见罪于贵妃?他究竟有几个胆子,竟敢在凤驾前动用独门武器?!
虽这样想,姝贵妃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那宁国公乃是三朝元老,宁蝾更是深得圣心。
这宁蝾便恃宠生娇,动戈杀戮无数。除了皇上和宁国公外,若是惹了他,定逃不了他的魔掌!
别说贵妃,就算是皇后,他也是敢杀的!那几镖是他一贯的警告手段,若有人还敢抗衡,必死无疑!
众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雨后一阵凉风拂过,竟透出一分凄凉。
冷沐真左右一顾,见一个个傻眼人。突然伸开一只手,她还来不及躲,手腕就被他紧紧攥住,“干嘛?放手!”
宁蝾却只温然一笑,没有一丝松开之意,“带你去玩!”
玩......屋里头刚死了个人,这一个个,要么想着害人、要么想着玩?要说这老太太也真够可怜,子孙满堂的,竟没一个真正关心她的!
心下如此感叹,冷沐真便挣脱开他,“祖母逝世,我就算有心思玩,也该先安葬了她!”
“瞧瞧、瞧瞧!”宁蝾忙摆手各位,“你们都给本世子瞧瞧,这才是亲孙女!哪像你们一个个,老太君病故无人再管,遗体不得安宁,还有心思验尸!还说什么大小姐谋财害命,我看你们才是恶人!本世子明日就请奏皇上,给老太君的遗体一个交代!”
姝贵妃怒意更甚,终忍不住发言,“宁世子不要欺人太甚,皇上是明君,定知道何人是对、何人是错!”
“呵,皇上是明君,怎么就配了贵妃这种祸水,实在可惜了!”宁蝾一脸嘲意,丝毫不给人留情面。
看着姝贵妃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冷沐真偷偷一笑。
随后便听薛凝语气坚定,“宁世子,此事是冷府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不过一介侍妾,不懂什么叫分内、分外吗?既是冷府家事,也轮不到一个奴婢做主!”宁蝾依旧无视长幼,说话毫无忌惮。
这么些年,每每对上这纨绔子弟,就被气得不知所以!
见薛凝招架不住,冷莲马上开口,“宁世子放心吧,若沐姐姐无罪,谁也冤枉不了她!”
放心?都快动用大刑了,如何放心?
“这三年来,南宫府提亲之人可是门庭若市!本世子见冷二小姐非但不担心,还有心思管她事。看来,是丝毫不担心提亲一事呀!”宁蝾最喜抓住人的弱点,再狠狠数落一顿。
一开口便直戳人痛处,南宫墨也有些听不下去,“宁世子既要护着真儿,直说就是。如此奚落嘲讽她人,实在不厚道呀!”
“呵!直说有用么?这冷莲直说过要嫁给你,现下三年过去,你娶她了么?笑话!”宁蝾小心护在冷沐真身前,时不时地用余光瞥她,也不忘恶语伤人。
见这些人都斗嘴不过,祁枭旭也忍不住插了一嘴,“还请宁世子不要阻碍下官公务!”
宁蝾依旧无畏,悠哉像是平常,“别忘了你的官是怎么来的,又该怎么保住,别帮错了人!诛九族的大罪,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诛九族三字,犹如一柄锋利的宝剑,正顶在脖颈之上。祁枭旭也不敢再言语什么,只退让几步,向部下使眼色,像是要打退堂鼓。
三年前,宁蝾便喜欢欺负冷沐真。本以为三年过去,他早忘了这废物,没想到居然出手护之......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尽数讽刺一顿,宁蝾才拉着冷沐真,向梨花苑里屋走去。哪知冷沐真轻轻一掌,便生了一分掌力,立时打落他的手!
同日多次拒绝他,这可不像是这丫头的作风!
感受到宁蝾疑惑怪异的目光,冷沐真也是一惊。方才都是下意识的动作,三年功力乃是速成,并不稳定,所以一下子没隐藏好。他不会察觉了什么吧?
想着,冷沐真便先发制人,“我一向手劲大,打疼你了?”
她手劲是否大,他还能不知?方才那,分明是某种内力!宁蝾不点破地笑笑,“无碍,咱们快进去瞧瞧老太君吧!”
话落,立时响起一阵千里传音的笑声,“哈哈哈,沐丫头,三年不见,你果然进步不少!”